許計人看著酒碗里的殘酒,聞了幾聞,端起來又抿了一口。
“噗,哪有茶道。”許計人破口說道。
“呆子,還想著行走天下,愚笨至極。”那老仆說道。
“老黃你說我可有長進。”許計人問著。
“飯量漸長。”老黃說完,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嘴里咬著一根野草。
這一主一仆倒是有趣,可眾人可無閑情在此逗留。
“酒,不盡人意。這份贈酒之情,我記心間。”蕭問道說道,起身拜別。
“嗯,你要是有空,就來搗天城來尋我。”許計人說道。
“搗天城,你也是去往搗天城么。”蕭問道問著。
“剛喝了我的酒,就來與我套近乎,你看看我捎的動你們么。”那許計人說著,指著酒肆下的兩匹瘦馬。
俗話所言,馬瘦毛長。
看那兩匹馬的毛,都拖在了地上,那兩匹馬的眼睛,憎恨的看著許計人。
“只需公子指路,不需借你的馬。”蕭問道說著。
“算了,一道吧。”許計人說道,瞥了一眼他的老奴,繼續說道“省的有人說許有年毫無一友。”
“這許有年可是真名。”蕭問道嘴角一揚問著。
“如假包換。”許有年說完,還盛了一壺“摔碗酒”。
“要這酒作甚。”蕭問道不解問著。
“撒潑打滾,耀武揚威。”老黃嘟囔著說道。
許有年將酒囊掛在瘦馬的一旁,說道“胡說,我是心系天下事。”
他不說破,蕭問道也不追問。
老黃牽著那兩匹瘦馬,在前面走著,手中捧著的一捆劍,也放在馬背上。
“我一匹馬乘騎,一馬載劍,有沒有仙俠之風。”許有年說道。
“額,他呢。”蕭問道指了指牽馬的老黃。
“他,跟著跑唄。”許有年說著,看了老黃一眼,繼續說道“別看他邋遢年邁,碰上土匪的時候,他跑的可比我快。”
“呼呼。”納蘭蝶衣淺笑兩聲,聽著許有年的話,樂不可支。
主不像主,仆不像仆。
“你們為何要去搗天城,不是也是為了一漣之錦吧。”許有年說著,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們不是為了一漣之錦。”
他眸子瞥在納蘭蝶衣一眾女子身上,蕭問道心知定于“美人”有關。
“何為一漣之錦。”沉禹問著。
“都是一個不著調的人,鼓搗出來的。”許有年說著,看著老黃的背影兒。
“花魁之流。”蕭問道說出心中所想。
“花魁,何為花魁。”許有年問著,眸中誠懇。
并非心中所想,蕭問道淡淡的吐了一口氣。
“搗天城多有門宗,女修也是不少,一漣之錦便是擇世上最美得女修。”許有年說著,眨巴了一下眼。
異曲同工,眾人明了。
又是跋涉一日,只見搗天城就在眼前,城門巍峨,旌旗蕩蕩。
一位身著赤金甲胄的人,迎風而立,看著一眾人。
何為仙人,只見那人便如傳說中的“地仙”。
許有年走到那人身前,一下將裝有“摔碗酒”的酒囊,摔在那人身上。
“許碑涼,看看你所管轄之地,糟踐了人。”許有年說完,脫下他的黑靴。
腳底兩個血泡,冒著一股臭氣。
老黃捏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看看,撒潑打滾,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