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剪梅重咳兩聲,被納蘭蝶衣踩在腳下,卻是動也不敢動。
蕭問道一眾人哪是心慈手軟之輩,一拳將一剪梅擊暈,便被沉禹抗在了肩上。一溜煙兒,便下了凌霄峰。
三皇山的提籃公,再也沒睜開一下眼,任由他們而去。
“三皇山誅殺從異界而歸的仙道,不下千人。為何,卻放過了他們。”朽木艷客問著。
“殺,你殺得了么。”提籃公半咽著一口氣,說道。
“可葬身在劍池的人,哪個不是高人,而這蕭問道為何殺不得。”朽木艷客說完,橫眉一望。
“朽木,不可雕也。”提籃公說完,便示意回了三皇洞。
“你可知曉,當年提籃公在長生天界是何等的人物。偏偏接了這檔子苦差事,任世人詬病。”禪皇在一旁問著。
朽木艷客低首沉思。
“不可讓異界之物,流入凡界中后患無窮。可后患無窮,那是誰的后患。”禪皇說完,背過身去。
朽木艷客在一剎間,想起了一個人,蘇弒。
一人獨挑數百人,以雷霆之勢,站在提籃公的身前。
那一日,若是提籃公動一下手指,蘇弒便萬劫不復,尸骨不存。
可提籃公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你若一心弒天,便去長生天界掘了仙人墳。
仙人墳,朽木艷客沒見過。
可在那時,朽木艷客明了,提籃公在長生天界有他的恨,有他的仇,有他的故事。
如今,在三皇山放過的人,都是來日能掘仙人墳的人。
孤城,在帝丘西南,算是百里滄海的祖居之地。
滄海府,那是自小百里滄海長大的地方。如今卻是眾人暫時休憩的地方,還有美人相伴。
殷扶搖也在滄海府內,而皇甫棄祖在他們一入仙脈,便破虛飛升了。
“如今,妖生坐上獸皇之位,你們怕是更顯艱難。”百里滄海說道,卻冷不丁的看著納蘭蝶衣。
“殺一儆不了百,那就殺百儆萬。”蕭問道抿了一口熱茶,殺氣不減。
“好端端的,戾氣倒是漸長。”百里滄海說著,一直瞥在納蘭蝶衣身上。
“你也想窺探,我們從異界帶回的東西。”蕭問道冷眸一瞥,看著百里滄海。
百里滄海哪能不知,蕭問道在心中最是在乎這位平平無奇的納蘭蝶衣,可她就是蕭問道的逆鱗,一觸即瘋的逆鱗。
“我百里滄海雖是淪落,可也不做殺人越貨的勾當。”百里滄海淺笑著,心里卻一陣驚悸。
“有話明說。”蕭問道了當直接的問著。
“那就恕我直言,在你們一眾人人,蝶衣修為最弱,可偏偏卻將一剪梅踩在腳下,當真是想不透。”百里滄海說道。
“想不透,就無需再想。茶要熱飲,才夠味。心要夠涼,才夠狠。”蕭問道說著,隨意拿起一片枯葉,扎在一剪梅的身前。
那一剪梅被擊暈了小半日,此時才醒轉過來。
“受人所托的怪俠,說說受何人所托吧。”蕭問道站起身子,又是一腳踩在后心。
一剪梅悶哼一聲,又暈轉過去。
“怎的,現在不問,何時問。”諸葛絕說道。
“外有來敵,稍后不遲。”蕭問道說完,站在孤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