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聲音,乍起。
那樵夫手里拿著幾個貝殼,放在一個瓷碗里,大聲一嘆,看了一眼納蘭蝶衣。
“可惜了。”
蕭問道擰眉一愣,將問道劍擺在木桌上,說道“你是前輩也好,還是隱士高人也罷。你看著她,為何說可惜。”
“她有血光之災,還是因你而起。”那樵夫也不賣關子。
“占卜術。”半夏一呼,說著。
只見那樵夫說道“我本是一牧馬人,在這閑云野鶴間,本沒俗事。可惜,她有玲瓏靈根,可惜遇上你這樣的殺神。”
“快說,她哪來的血光之災。”蕭問道怒目一睜,本想拽著那人的衣襟兒。
誰知那年輕樵夫,化為一團云霧,又坐在蕭問道的一旁。
“因你而起。”樵夫說道。
“禍根何來。”蕭問道又是一聲怒問。
“因你而起,那禍根自然也是你嘍。”樵夫回道。
嘭
蕭問道一下跪拜在那樵夫身前,說道“還望前輩,告知如何化解。”
“化解之法,盡在那詩詞中。”樵夫又指著墻上的詩詞說道。
眾人皆是一望,可那詩詞在蕭問道眼中,便是看花了眼,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蕭問道貼在那副歪詞上,眼看著額上的細汗,都浸濕了詩詞黑墨。
“哼,胡說八道。”納蘭蝶衣說著,扯著蕭問道的手,便想往外走去。
誰人都知納蘭蝶衣是蕭問道一觸即瘋的逆鱗,可在納蘭蝶衣眼中,他是她的天。
“說。”蕭問道擎著問道劍,橫在樵夫的肩上。
“傻人笑傻瓜,一笑開了花。瓜傻伴二傻,傻笑看人瓜。”樵夫說著,化為一縷煙云。
忽爾,眼中一片眩暈,蕭問道便倒地不起。
夜雨打濕了臉龐,待蕭問道醒轉的時候,只見眾人還是在夜壺山的木屋之中。
只是那木屋破敗的不成樣子,眾人皆是一頭睡眼惺忪的樣子。
蕭問道看著納蘭蝶衣握著他的手,他便知曉,這絕非是夢境。
吼
山林間,幾聲嘶吼,震得心神一晃,而蕭問道卻按捺不住一顆殺心。
還是如年少時,將那豺狼虎豹,一一格殺。
雨很大,還是洗不掉蕭問道身上的血腥味,待將周身的野獸,屠殺殆盡。
“傻人笑傻瓜,一笑開了花。瓜傻伴二傻,傻笑看人瓜。”蕭問道喃喃自語著,看著眾人的神色。
眾人抬首,便知曉絕非是一人的夢境。
“放心,蝶衣絕不會有事的。”納蘭蟬衣說著。
忽爾,納蘭蝶衣扯著納蘭蟬衣的手,眨巴了一下明眸,說道“姐姐跟我來。”
兩人站在一顆蒼虬的榕樹下,不知她們在說些什么
“寸心,你可認識剛才那人。”蕭問道在識海中,問著。
“他的修為,我看不透。”神農寸心一說,蕭問道的心便一沉。
“咳咳。”一陣重咳聲,響起。
只見一剪梅,鉆出梅袍中,說道“我說,我說受托之人。”
待一剪梅說出那人名字,眾人呆立了一大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