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口中銜著三尾斑雀,站在眾人身前,狐瞳泛著得意。
蕭問道以為空空嘴饞,剛掏出短匕,正想收拾了斑雀,只見一個樵夫,站在眾人身前。
那樵夫背著枯枝,可年紀不算大,雖是留著胡須,可還能看出他年少的眸子。
“過客。”年輕樵夫問著。
“過客。”蕭問道淡淡的回道。
“正好,我這牧馬人,釀了些好酒。”年輕樵夫說著,便往深山走去。
忽爾,一聲唿哨,沉禹騎得那匹馬,朝著那樵夫而去。
山中猛獸,天上百鳥,皆是徘徊在那樵夫身旁,山野寂嶺一下安靜的可怕。
“是人是鬼,都需一品。”蕭問道說著,跟在那人身后。
世人曾言,山獸皆是無情。沒想到,能遇上馴獸的高人。
剛跨出那道山嶺,只見腳下盡是一片草原,原上駿馬何止十萬,還有一座木柴搭建的屋舍。
“好美。”納蘭蝶衣說著,看著山下的美景。
那年輕樵夫,回身一看,便鉆進了那木屋之中,炊煙裊裊。
人有好客之心,他們便有了做客之理。
剛跨入那木屋之中,一股濡甜的氣息,撲面而來。
在外看,這木屋雖小,可在木屋之中,才發覺這木屋的玄奇。
木屋雖是簡陋,可倒是明凈清透,那年輕樵夫看了一眼空空,將它口中的三尾斑雀,放在了身前。
他手心握著一顆深綠色的丹藥,化為粉末,灑在了那斑雀的身上。
那斑雀一下就振翅而飛,起死回生了。
“前輩。”眾人看著樵夫的手段,皆是一呼。
那樵夫一臉平淡,說道“萬物有靈,人為地尊。”
一眾人身前,擺了一排土色的茶杯,那樵夫提著酒壺,便逐一而斟。
酒,無酒味。
沉禹一飲而盡,誰知酒勁兒倒是很大,嗆得一臉赤紅。
這下,倒是沒人敢喝這杯酒了。
“前輩,若是想懲戒我們,但說無妨。”蕭問道蹙眸一對。
“何談懲戒,這酒雖是烈,可是有大好處。”樵夫說著,灌了一口。
“你是皇甫妖生的人。”蕭問道試探的問著。
“他,便是皇甫棄祖都不配給我當夜壺。”樵夫說道,還是淺笑著。
歸隱田園的高人,卻是心高氣傲。
“不知前輩,高姓大名。”半夏出聲問著。
“你看那。”樵夫一指墻上的一副詩詞。
“吳前輩。”半夏一呼。
那詩詞的落款,名為吳道子。
“單姓吳,名為開陽,道號吳道子。”那人說著,看了一眼眾人。
蕭問道看著那詩詞,一字像一畫,一畫像一花。
“一笑二人傻,二傻看甜瓜。瓜田睡傻瓜,人傻瓜不傻。”納蘭蝶衣喃喃自語著,看著那首歪詞。
“姑娘,看得懂。”年輕樵夫問著。
“呃,不懂。”納蘭蝶衣說著,一臉緋紅。
“前輩,隱居在此。晚輩叨擾,告辭。”蕭問道覺得這樵夫不對勁,起身告辭。
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