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入劍閣。”年輕道人擺手說道。
蕭問道邁步半尺,身后跟著納蘭蟬衣和白星君,余下的人便留在了劍閣外。
“哎,怎的非說的晦澀難懂。聽著聽著便餓了。”慕兒姑娘淡聲說道。
“沒想到,閣主出關便是為了他他們入劍閣。”彭陌山出聲說道。
“怪什么可惜沒了與你打賭的人。”白銀小道師說著,咽下最后一口糖藕,背過身去提著稀疏的掃帚,繼續掃著落葉。
劍閣之內,一目遠眺之處,皆是烏黑色的石碑,碑上盡是怪異的紋路。
在這“妙”劍閣中,悟道之人,不下千人。皆是盤坐在劍碑前,抱樸在元府,潛心悟道之中。
“請。”劍閣閣主擺手,讓一眾人前往劍閣的一處樓閣處。
疏木草廬,尋常的茅草屋。屋舍之內,鋪著幾床被窩,倒算是干凈明亮。
“陋室悟道,才知寸心何安。”劍閣閣主說道。
“這能待上幾日。”白星君問著。
“愿待幾日,便待幾日。那劍閣的門,便在那里。留,請便,走請便。只需記得,這劍閣一生只能入一次,切記。”劍閣閣主淡然說道,便往劍閣外而去。
入得這草廬之中,納蘭蟬衣便收拾了一下。只聽蕭問道說道“待不了多久的。”
納蘭蟬衣淡笑著,還是打了一盆清水,將那草廬內擦拭的窗幾明清,才放下了手中抹布,長呼一口氣。
“可今夜如何睡。”納蘭蟬衣看著草廬中的床榻,秀眉輕蹙。
“放心,你睡屋中。”蕭問道說著一瞥白星君。
“自當是自當是。”白星君雖是稚童模樣,倒是懂得人情世故。
“這屋舍又非你一人的屋舍,卻來謙讓。”忽的一人在木廬之外說著。
入目一望,只見一位年輕道人身著淡白色的道袍,那道袍之上滿是土垢。手中持著一把鐮刀,還挎著一只竹筐。
“在下神君山,宋岱。”那人拱手說道。
“剛才,你言下何意。”蕭問道沉吟道。
“這木廬并非你們一眾人獨居之所,應當是”。宋岱說著,掐著手指不知在算著什么。
忽爾,那宋岱想起了什么,說道“應當是八人一廬。”
“那那可有女舍。”納蘭蟬衣問著。
“呵,你大可放心。在這劍閣之中,誰也不會行茍且之事。”宋岱說著,將手中的竹筐放在身下。
他拿出幾塊竹筍,便洗著剝著,頭也不抬。
蕭問道看了宋岱一眼,便說道“怎的,這劍閣還要親自做飯么。”
“那自然,若不然還想著做紈绔。悟道,便悟最苦的劍道。”宋岱說著,便將竹筍摘剝干凈。
“哼,看似吃苦,卻是吃的假苦。”蕭問道沉吟著,跨出這木廬之外。
宋岱聽著蕭問道的言語,眼眸輕抬,可還是一言不發。
“快茍汗入了養天亭。”只聽一人大呼道。
妙劍閣并非是樓闕之中,而是在一處山嶺之上。劍碑在崇山之中,而那養天亭便在半山腰上。
亭中盤坐一人,身上披著一件黑袍,長發披在地上,身前擺著一柄石劍。
“悟道悟了幾層。”那人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