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愿一試前輩一劍。”茍汗說著。
“一劍,若是敗了,進還是退。”那人問著。
茍汗眸中盡是憂緒,心中天人交集。他咬著下唇,說道“退。”
那人抬眸看了茍汗一眼,石劍一出,金銘大作。
茍汗應聲而倒,便是一劍都抵不過。他眸中掠過一道厲色,提著劍又是一斬。
一斬而出,劍氣懸在那人的頭頂。
那劍氣就如一道冰霜,落在那人的頭頂,不凝不散,哪能傷人半毫。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茍汗提著劍,趴在地上沉吟著。
“又何不公。”那人問道。
“你強我弱,便是不公。天資之別,便是不公。你便是我的不公。”茍汗怒道。
“哼,天下之大弱肉強食。你心中不公,可想著天下大公。”那人說道。
“有何大公。”茍汗問著。
“你是三歲的孩子么,便要我一句一句的說么。”那人說道,閉目盤坐。
茍汗站著身子,一把將手中的劍拋擲在劍碑之上,應聲而斷。
他亦步亦趨的往劍閣外而去,說道“人留不在劍閣中,那這柄劍便留在劍閣中。”
“枉修劍道。”那人說著。
“快看,有人坐照千碑,朝趣字閣而去了。”又是一人大呼。
只見一道人影兒穿梭在劍碑之中,青光淡然,殘影飄忽。
有人目中艷羨,則有人不聞不問。盤坐悟道者有之,舉目而望者有之。
那處木廬之中,宋岱出聲說道“劍閣的劍碑之道,并非一蹙而就。你們可往妙不可言的妙麓亭,當作游覽。”
他說完,便轉身出了木廬。盤坐在一處劍碑前,潛心悟道。
妙麓亭,不過是妙字劍閣之下的一處亭閣。榼藤結廬,更像是一處草屋。
“烈酒在喉劍在腰,風花雪月蓋詩畫。”白星君看著妙麓亭前的兩行字。
這妙麓亭中,立著一塊石碑,碑面之上鏤刻著君臨劍閣的來歷。
神道九百年,天降萬道仙光。光落為石,石出為碑。自神道一千三百年,歷經五百載,而立君臨劍閣。
劍閣之內,劍碑一萬三千九百道。
一劍一化生,萬道歸典。
“聽聞,修得君臨劍閣的一萬三千九百道劍意。一念可斷山,可填海,可弒神,可逆天踏萬界,君臨天下。”白星君沉吟著。
轉身出了妙麓亭,蕭問道看著君臨劍閣中“妙”字閣的第一塊劍碑。
悟道劍碑者,無非是觀其形,望其意,悟其字。
蕭問道淡然看了一眼第一塊劍碑,劍意而出,穿那劍碑百道。
“一念悟道,坐照百碑。”白星君沉吟著。
只聽一人大呼道“有人坐照千碑,往趣字劍閣了。”
妙字劍閣之中,白穹劃過一道弧光,泛著紫電殘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