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光羽的目光里有種莫名壓迫感,危野忍不住后縮,反駁“邵總是我的新老板。但是什么叫跟”
薛光羽笑了一下,危野從他語氣里聽出一絲嘲諷的味道,“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么,我要走了。”危野皺眉,生氣轉身。
但他沒走成薛光羽攔住了他。
“上次看到你從邵祁言車上下來,你很坦然,我也想過是誤會。”薛光羽又冷又燥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可我不止一次發現你屁股里有東西。”
“玩得這么開,還裝什么都不懂。”臀肉忽然被一只手掌捏上,“嗯”
危野臉轟的一下燒起來。
薛老板冷是真冷,流氓起來,也真不是一般的流氓。
他立時抬手揮拳,卻被對方一把抓住,按在墻上。
薛光羽矜貴衣衫下是流暢有力的肌肉線條,要治住他輕而易舉。
“薛光羽,你放開我”危野怒道“就算你還是我老板,也不能對我性騷擾”黑亮的眼底冒出火焰,如一只憤怒的小獅子要張口咬人。
在薛光羽這里,卻是只兔子,被拎住耳朵的一只。
高大身影籠罩著危野,背光的眉眼陰影深深,“惱羞成怒了”
“你他媽放屁”危野氣得罵出來,狠狠踢上他的小腿,對方卻紋絲不動,甚至將他的手攥得更緊。
危野奮力掙扎,氣惱得肌膚遍及紅暈,他唇也紅,色澤比此時天邊的霞光還要艷麗。
“怕什么。”薛光羽垂眸看著他,眸光漸深,身體漸沉,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想找有錢人,有沒有考慮過我”
危險氣息撲面而來,危野眼中抑制不住的驚慌,一個吻落下來,他極力偏頭,灼熱的溫度觸及臉側。手背碰到薛光羽垂落的外套,灰藍色調的大衣似霧色冒出冷氣。
這大概就是冰火兩重天,危野心里冒出帶感兩個字。
身前人似巍峨冰冷的雪山,危野幾乎把自己縮到身后的墻里,試圖推拒的力道毫無作用,他急道“是,我是懂,我懂你說的意思。”
“難怪你上次想摸我,你以為我褲子里是,是不是”
“你有時間瞎想,怎么沒想過問我一聲”
游移的氣息停頓在唇邊。危野胸口劇烈起伏著,他大聲道“老有客人想摸我屁股,所以我在褲子里塞了個硅膠墊,有時候變形,就會看起來形狀不對。東西被我送同事了,要是不信你可以跟我上樓去看,騙你我是小狗”
薛光羽僵住了。
危野趁機推開他。
砰這次拳頭順利落在他臉上。
力道很大,打得薛光羽偏過頭,碎發灑落額前遮住眼。
“我以為你是正經人,沒想到你這么這么過分”
扔下一句話,危野打完人趕緊跑遠。
臉上火辣辣得疼,薛光羽摸過破損的唇角,神情怔忪地看著指尖的血。
拍拍屁股告別薛老板,辭職后沒休息兩天,危野無縫銜接去了新工作。
邵氏總部的大樓位于市中心,是這座城市里最高的地標建筑之一,工作環境明亮有序,與酒吧截然不同。
瀏覽完合同,危野滿意地簽下名字,正式入職。
跟著邵祁言的秘書去辦公室,他問“做邵總的助理,平時都要做什么呀”
秘書想起他僅有高中文憑的簡歷,總感覺說什么工作都會打擊他的自信心。便高度歸納道“邵總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危野若有所思點點頭。
“讓我做什么就要做什么。”他在心里對系統感嘆“面對一個對我心思不單純的老板,這句話聽起來委實有些不妙啊。”
001道你的心思難道很單純嗎。
“你竟然說我不單純,我傷心了。”危野控訴三連“我做這一切難道不是為了你嗎你是不是嫌棄你的宿主了要不然你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