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大地上染血,在這片大地上并肩浴血,物是人非,喋血征伐的過后,大痛根本無法避免。
“我人族不是那群茹毛飲血的畜生,我人族戰天戰地戰萬族,不敬神魔,不畏大兇,不尊天地,依舊可以代代傳承不滅,就是心中有永遠不熄滅的榮耀!”
“人族的榮耀,碧血染青天,不屈的戰血,不敗的意志,正是這些征伐逝去的人族武者在傳承,敬畏先祖,祭祀戰死的先烈,這就是我人族的代代相承的凝聚力,永不潰敗的榮耀所在。”
輕輕拍了拍了青陽桓的肩頭,石老看著他,再次出聲說道。
“這是我人族的根!”
“若真是不想離開,便留在這里吧。”
看著石老眼中閃過了一抹凝重,青陽桓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在我人族從逐鹿荒原浴火重生之時,歷代人皇開疆擴土,就定下了一個規矩,人族部落守族土,這個你應該知曉,當年咱們萬瓊王域新立之時,最初的一批人族部落,就是最開始為人族開疆擴土的人族戰兵的親族。”
“就像是你們臘山古地的有巢氏古族分支,作為上古時代的人皇的后裔,如今有巢氏的族裔遍布了我人族廣袤的大地,無盡的山河,他們追隨我人族戰兵開疆擴土的腳步前行。”
“實際上不單單是有巢氏,我人族最古老的那些大族,在我人族開疆擴土之時,都有他們的族子在搏殺浴血,人族的疆土鋪到哪里,那么這些人族古皇的后裔就會扎根哪里,成為古老皇族的一支微不足道的支脈,秉承著先祖的榮耀,守護著打下來的疆土!”
聽到這里,青陽桓重重的看了一眼石老,他可是記得石老乃是復姓太昊,這同樣是人族一個古老的姓氏。
“不錯,老夫便是當初鯤山王域初立之時,太昊古族隨人族戰兵征伐的族人留下來的后裔,可惜,可惜十萬年的歲月,當年那一支踏入鯤山的太昊血脈早已經凋零了,老頭子乃是殘存下來的血裔,在人界天關征伐了數百載,我的一位故友怕老夫征戰一生,免不了要葬于天關,故此將老頭子扔到了萬瓊王域堯山大地。”
眼中帶著一抹唏噓,這一刻石老的肩頭顯得有些佝僂。
“戰者,終究難免刀兵加身而亡,一生征伐到頭來卻是當了逃兵。”
似乎是說到了自己的傷心事,石老陷入了沉寂,青陽桓沒有出聲,靜靜的等待著石老。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后,石老轉醒,蒼老渾濁的眸子中,閃爍著晶瑩。
“我們這些古老的種族,傳承時間久遠,各分支遍布廣袤的山河,血脈早已經斑駁不堪,不說這個了。”
輕輕搖了搖頭,石老隨之說了下去。
“不說我人族其他廣袤的大地,單單是說咱們堯山,山河大地上,大大小小的洞虛路不下百條,這些洞虛路要是單單靠著護疆府來鎮守,那么咱們堯山早已經千瘡百孔,所以歷代以來,依舊是在遵循著這個古老的規矩,部落守族土,異族洞虛路同樣是如此。”
“石老的意思,是讓我青陽氏守這條洞虛路?”
“不錯!”
“這可能嗎?”這一刻,青陽桓眼中出現了一抹遲疑,這可不單單是嘴上說說的事情,其中牽扯實在是有些廣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