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巫鐵艱難的張開嘴,學著那黃龍的聲音叫了一聲。
蘇禾等三老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蘇禾拎起戒尺,惡狠狠的朝著那黃龍晃了晃。
黃龍干脆的閉上了眼睛,渾身松懈的癱在了地上,然后懶洋洋的張開嘴,打了個呵欠。龐然身軀微微蠕動了一下,黃龍反過身來,四爪朝天,亮出了肚皮。
“喵!”巫鐵又學了那黃龍叫了一聲。
‘咚’的一聲悶響,蘇禾反手一戒尺拍在了巫鐵的嘴上,戒尺和他的大牙撞擊,迸出了萬點火星,震得巫鐵頭昏目眩,只能乖乖的閉上了嘴。
“老臣蘇禾,有要事稟告,還請通傳大殿下。”蘇禾和其他兩個老人,同時向緊閉的大殿正門拱手行禮。
大殿內鴉雀無聲。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叮叮’幾聲清脆悅耳的玉磬震鳴聲傳來。
又過了大概小半個時辰,沉重的殿門上無數符文光影閃爍,大片迷離的光影一閃而過,隨后宮門無聲的向內開啟,十幾名身穿白色長裙,生得極其嬌美,但是一個個面無表情猶如冰山的少女悄然從中走了出來。
“三位老大人,殿下有請。”一名白衣少女輕輕向蘇禾三人行了一禮。
蘇禾三人點了點頭,蘇禾拎著戒尺,狠狠的瞪了紅裙少女一眼,然后大步走向了殿門。
遁龍樁閃爍著淡淡的幽光,緊跟著蘇禾三人飄了進去。
紅裙少女嘆了一口氣,從袖子里抖出了兩只紅腫猶如燒豬蹄的手掌,輕聲的問野蠻少女:“野丫頭,你說,我這次是會被打個半死呢……還是打個半死呢?”
“呵呵!”野蠻丫頭眉開眼笑的看著紅裙少女,醉眼迷離的打了個飽嗝:“打死拉倒!”
紅裙少女的臉驟然一沉,狠狠的抬起腳來,重重的跺在了野蠻丫頭的右腳上,然后用盡全力的將腳丫子碾了兩下。
野蠻丫頭痛得‘嗷嗷’叫了一嗓子,她拎起手中的酒壇子,正要不客氣的將酒壇子砸在紅裙少女的腦袋上,大殿內一個極清、極冷、給人一種刀鋒般雪亮感覺的聲音悠然傳來。
“朱鹮,進來。嗯,還有……玱龍……你也,進來吧!”
如此清冷的聲音,念到野蠻少女的名字時,也不由得微微打了個顫兒。
剛剛舉起手中酒壇的野蠻丫頭聽了自己的名字,身上的兇氣驟然一泄,垂頭喪氣的走向了殿門。
紅裙少女朱鹮翻了個白眼,雙腳拖泥帶水的,肩膀耷拉下來,拉長了脖子,猶如一只快要被吊死的鴨子一樣,有氣無力的走進了大殿。
但是一進殿門,朱鹮就完全變了個人,她微笑著,身體擺出了最優雅的姿容,宛如一朵盛開的紅色水仙花飄浮在水波上,風姿萬千的向前走去。
“姐姐,驚動了姐姐,是朱鹮的錯……哎,其實一點點小事而已,朱鹮能處理好的啦,不用麻煩姐姐你出關哩……姐姐你現在正在緊要關頭,神胎反哺神軀,正是凝聚神體的最要緊的關口上,一點點小事……都是蘇老頭他們小事大做!”
綁在遁龍樁上的巫鐵,則是瞪大眼睛,看著大殿盡頭,寶座上端坐著的那白衣少女。
這白衣少女生得和紅裙少女朱鹮一模一樣,眼角眉梢的細節都是完全一致,甚至連左右眉毛的根數都別無二致,真正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