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罪名若是落實了,馬相如很可能被砍腦袋,最好最好也是一個丟官免職、滾蛋回老家的下場。
馬相如要自救啊!
自救的同時,他還要努力的把‘霍雄’往死里踩啊!
滿朝文武都看出來了,幾個嫩頭青不知道是怎么和‘霍雄’有了關系,他們這是出頭給‘霍雄’解憂解難來了。
正是因為如此,馬相如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他在為自己脫罪的同時,一定要將‘霍雄’踩死。
如果這次馬相如不能將‘霍雄’踩死,那么就算他成功的為自己洗清了所有的罪名,未來他在朝堂上的威名也是一落千丈,他再也不可能在御史殿呼風喚雨了!
御史,要的就是一個名!
沒了名,這官當不下去!
接連好幾天的功夫,馬相如和一眾下屬在朝堂上怒吼咆哮,猶如瘋狗一樣左右攀扯。
幾個嫩頭青也好似中了魔一樣,他們完全不顧身家性命,硬著脖頸和馬相如硬頂,一件件罪名不斷的丟出來,每一件罪名都好像一塊沉甸甸的板磚,砸得馬相如頭破血流。
連著好幾天的時間,九霄殿上波濤洶涌。
連著好幾天的時間,安陽城內暗流涌動。
馬相如白天在朝堂上和幾個嫩頭青撕扯,晚上就忙碌著查漏補缺,極力的湮滅證據。
幾天時間,馬相如無日無夜的忙活著,而且他的精神壓力越來越大,不過三五天時間,馬相如的煙圈都凹陷了下去,整個人都隱隱瘦了一圈。
這一日,金鐘轟鳴,滿朝文武再次進九霄殿議事。
先是令狐青青出列,奏明司馬賢大軍的征調工作已經完成了,一支剛剛整編完成的,規模達到了一萬二千條中大型戰艦的艦隊已經開撥,通過大晉緊急架設的空間門,大概兩天時間,這支軍團就能抵達楓州。
“大澤州,已經是沒救了。”令狐青青淡然道:“軍部探察來的軍情,大武滅晉軍主力已經抵達大澤州。大澤州,實實在在是沒救了。”
令狐青青輕嘆道:“大武皇子武獨曜,在他們大武境內被百姓偷偷稱之為‘魔王’的武獨曜,已經下了屠城令,大澤州如今攏共就這么幾座城池,州民人口還沒有滅晉軍的零頭多,不可能幸免的了。”
嘆了一口氣,令狐青青看著司馬賢說道:“所以,趙貅大人之前的行為很明智,依托楓州,建立防線。只要后續的援兵不斷趕過去,以楓州遲緩大武軍隊,的確是最好的應變之策。”
司馬賢緩緩點頭:“有勞左相,還要盯緊一些。后續的兵馬,要盡快的出發……大武敢對我大晉伸爪子,就一定要將他們的爪子斬斷才行。”
令狐青青點了點頭,大包大攬的說道:“陛下放心,西南戰事,絕無紕漏,有老臣坐鎮,陛下只管高枕無憂。”
笑了笑,令狐青青退回了班列。
司馬賢看了看公羊三慮,公羊三慮站在班列中紋絲不動,悠然自得,宛如魂游天外。
司馬賢拍了拍手,朝著班列中的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身穿大紅色官袍的青年勾了勾手指:“裴愛卿,昨天天色晚了,朕著急回宮休息,愛卿你的那件事情,還沒說完呢……嗯,那個杜三娘,真的是被馬卿家逼迫成為他外室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