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氏的勢力已經迫不及待的出手,直接以令狐嵩將‘霍雄’取代,讓‘霍雄’直接從前線回返。
這些事情,說起來都是一把眼淚。
司馬賢懶得多思,他全神貫注的沉浸在了畫卷的意境中,通過那一筆筆精煉老道的筆跡,他好似在和那位不知名的大家在靈魂上相互溝通,相互交融,他能夠深深的領悟到這位大家落筆時的一些零星的思想。
“這位大家,當不是我大晉之人……他的筆力雄渾如斯,當為大武東南一代,蠻荒兇域的土著。”司馬賢瞇著眼感悟了一陣,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面前的書案。
古浩然等人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畫卷,沒吭聲。
‘轟’的一聲,養心閣的大門被景晟公主一腳踢開,她猶如一團燃燒的火一樣撲了進來,一下子就撲倒在司馬賢腳下放聲大哭。
司馬賢的眼角劇烈的抽搐了幾下。
他伸出手,拍了拍額頭:“景晟,嗯,嗯,朕剛才……聽聞,你在宮門口打鬧?哎,哎,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嗯,你哭什么?趙貅欺負你了?還是怎么的?”
景晟公主眼珠一旋,她大聲哭道:“陛下,玉州公……”
司馬賢的臉驟然陰沉了下來,他看著景晟公主,緩緩說道:“玉州,是玉州公的玉州……景晟,你哭什么?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怎么的?”
景晟公主立刻放下了在司馬賢面前告巫鐵一狀的想法,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著:“陛下,陛下,你要為本宮做主啊……這安陽城,還有王法么?”
景晟公主哭哭啼啼的,將軍部直屬的精銳大軍,在她府邸門口,將她的一票心腹黨羽滿門老小全部斬殺,人頭、尸體堆了一地都是,然后就這么揚長而去,連尸骨都沒有收斂的事情一一說來。
“他們還是大晉的軍人么?他們……肆無忌憚的打劫商會,肆無忌憚的抄家滅族,肆無忌憚的當街殺人……嗚嗚,陛下啊,他們,他們,他們怎么能這么做?”
景晟公主哭得滿臉是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就背過氣去了。
司馬賢的臉色很難看。
他想起了在朝堂上,令狐青青提出的,為了彌補軍資、軍械的消耗,對那些奸商進行嚴厲打擊,以軍法征調奸商物資的建議。
司馬賢原本以為,這是一件小事。
其實,對龐大的大晉神國而言,這的確只是一件小事。
些許奸商,滅了也就滅了,只要那些生產資源的民眾還在,害怕找不到取而代之的商戶么?
可是現在看來,這事情不簡單。
令狐青青是沖著景晟公主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