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賢雖然被滿朝文武一致認定是個昏君,而且一致認定他是大晉神國有史以來的最大昏君,可是他不傻啊。
直勾勾的盯著景晟公主,司馬賢冷聲問道:“你,怎么得罪了左相?”
景晟公主呆呆的看著司馬賢:“本宮……哪里可能得罪左相?”
景晟公主將自己這大半年來做過的事情仔細的回顧了一番,沒有啊,她并沒有招惹令狐青青那老家伙啊。甚至,她平日里都小心避開了皇城西邊的軍部,從來不去軍部附近轉悠。
她,怎么可能得罪令狐青青?
“那,可就真奇怪了。”司馬賢冷聲說道:“這件事情,是左相在朝堂上提出,右相也沒有反對,我大晉和大武全面開戰,各方面的物資、軍資,必須準備充足。”
“加上左相提出,重設三苑禁軍和十二衛禁軍,這是軍國大事,可是一時間……如此龐大的資源消耗,那些奸商平日里多行不法之事,個個都是國之碩鼠。”
“所以,朕也同意了,借這個機會,好生整治整治某些人。”
“只是沒想到……左相的第一刀,居然是砍到了你的身上?”司馬賢輕嘆了一聲:“嗯,稍后,朕和左相說說。最少,不要弄得這么血糊糊的。”
司馬賢皺著眉頭:“你,真沒有得罪左相?”
司馬賢對令狐青青還是頗有理解的,令狐青青行事穩重、老辣,這種押送數千人男女老幼,跑到景晟公主大門口砍頭的事情,怎么都不像是令狐青青能做出來的事情。
景晟公主,一定是把那老家伙給得罪慘了。
可是,景晟公主究竟是做了什么呢?
九曲溪堂,三省堂中,司馬無憂靜靜的坐在小小的書閣中,渾身有絲絲縷縷的靈光放出,頭頂一朵小小的靈云若隱若現,上面托著大晉神國的傳國玉璽。
從司馬無憂的鼻孔中,兩條清澈如水的氣流宛如蛟龍,不斷的進進出出,每一次進出,司馬無憂的氣息都變得更加的飄忽莫測一些,更加的神圣莊嚴一些。
《上清靈寶經》,上古禁忌之功,失去傳國玉璽后,司馬無憂將近六千年不敢施展一絲法力,不敢調動半點威能。六千年時間,司馬無憂只能以大晉皇族龐然資源,默默的打磨神胎,溫養神胎,將根基培得極其穩固、厚重。
數千年的底蘊,短短數日重修,司馬無憂的進度一日千里,法力神通急速增長,其效率讓司馬無憂都感到了震驚,甚至是有一點點恐懼。
“果然,非凡啊……”司馬無憂停下了功法運轉,兩條清澈的氣流竄回鼻孔,頭頂靈云冉冉翻卷著,包裹著玉璽縮回了天靈。
“有,什么事情么?”司馬無憂輕輕問道。
李先生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禁魔殿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景晟公主,吃虧了。”
司馬無憂眉頭一挑,驚愕了一陣子,然后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