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是有道理啊……可是你紅蓮寺,之前橫插一刀,阻止巫鐵收拾白蓮宮的那群‘讀書人’,那時候怎么就沒想到這句‘至理名言’呢?
你們就不怕‘結下冤家’,給你們紅蓮寺帶來麻煩么?
很明顯,那時候的梵龍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這個話茬……
他們根本不怕和巫鐵‘結怨’。
因為他們強大。
因為他們是紅蓮寺弟子。
因為他們身后站著紅蓮寺。
他們根本就不怕和巫鐵‘結怨’。他們覺得,他們吃定了‘巫鐵’。
“冤家宜解不宜結……這話,我喜歡。”巫鐵歪著頭看著梵鯤,伸手指了指他:“那么,梵鯤和尚,來,不要說本王不給你機會……冤家宜解不宜結……來,你給這群小白臉說說道理,讓他們將裴鳳送回來,什么事情都好說。”
“給你機會,你要抓住,讓他們將裴鳳送回來,本王什么都好說。”
“如果你……不能讓他們接受你的道理,不能讓他們明白‘冤家宜解不宜結’的道理,這就證明你在滿口放-屁!”
“本王大大小小,也是一國之主……你敢用-屁-話糊弄本王,那就不要怪本王……呵呵!”
巫鐵右手五指用力,‘咔嚓’一聲,被他拎在手中的和尚的大光頭立刻發出了刺耳的碎裂聲,巫鐵的五根手指猶如鷹爪,陷入了和尚的光頭足足有半寸深。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梵鯤的臉色一陣慘變。
巫銀和巫銅架住了重傷的梵龍,一名玄冥血脈的巫家兒郎一揮手,下方的海面凍結,一塊厚厚的巨大的玄冰出現在海面上。
巫銀和巫銅逼迫梵龍跪在了冰塊上,巫金揮動著大斧頭,好似屠夫拍打待宰的大肥豬一樣,輕輕的撫摸著梵龍的脖頸,選擇在哪里下刀才能更爽利的劈下這顆碩大的腦袋。
梵鯤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行打點起笑容,朝著巫鐵點了點頭。
他緩緩的走向了清風庇護下的白蓮宮弟子,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丹葫蘆,手一指,葫蘆里就有一縷縷馨香的藥液飛出。
藥液化為朦朧細雨灑在白蓮宮弟子們的身上,一個個昏厥的白蓮宮弟子喉結蠕動著,紛紛發出低沉的痛呼聲,從昏厥中清醒過來。
原本就醒著的白文和白武也在藥液的滋養下回復了精力,他們氣喘吁吁的看著梵鯤,咬著牙不吭聲。
梵鯤來到了五彩祥云旁,朝著白文、白武行了一禮:“兩位師兄,有幾年不見了……還是十年前,白蓮宮打開山門,廣收天下讀書人,貧僧跟隨師尊前去觀禮。”
白文微微一笑:“梵鯤,你想要,說什么?”
梵鯤認真的看著白文:“當然是,說道理。”
白武在一旁冷笑:“紅蓮寺的弟子,居然會和人說道理……罕見,罕見。”
梵鯤微笑著搖頭:“我紅蓮寺的弟子,從來都是最講道理的。只不過,極少有人,有那機緣,碰到我紅蓮寺的弟子開口說道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