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白武同時冷笑。
白文譏誚道:“總之,天下道理都在你紅蓮寺賊禿的三寸不爛之舌上面……”
梵鯤急忙搖頭:“錯,天下的‘大’道理,都在白蓮宮的書本上……我紅蓮寺,只是說點無關緊要的小道理而已。比如說,還請兩位師兄做主,將武王的愛人交還罷。”
白文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梵鯤,你這話把我們白蓮宮當做了什么?綁票勒索的賊人了么?”
梵鯤笑看著白文:“難道不是么?”
白武冷笑:“如果,我們說不呢?”
梵鯤回頭看了看被巫鐵抓在手中的大和尚,再看看被逼迫著跪在玄冰上的梵龍,輕聲道:“佛也有怒。”
白文冷然道:“梵鯤,你的意思是,你要對我們出手?”
梵鯤閉上眼睛,輕輕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啊,兩位師兄,這個道理,你們比小僧更懂才對。”
白文、白武齊聲冷笑。
梵鯤手指轉動那串金色的佛珠,慢悠悠的說道:“又有云,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杰……又或者,兩位師兄還記得白蓮宮弟子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
白文、白武依舊只是冷笑。
只是冷笑之余,兩人的眼珠在‘咕嚕嚕’的亂轉。
一旁已經清醒的白鹿、白鶴、白鹮等白蓮宮弟子,同樣是眼珠亂轉。
他們都看清了梵龍等人的困境,一個個絞盡腦汁,尋思著各種對策。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真是,他們還是生平第一次碰到巫鐵這樣的人。同時得罪紅蓮寺和白蓮宮,這是燧朝東南西北四大異族國朝的那些妖魔鬼怪,都絕不敢做的事情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兩位師兄,何必硬撐呢?”梵鯤壓低了聲音,極其誠懇的看著白文、白武:“紅蓮、青蓮和白蓮,三教原本是一家……兩位師兄不會以為,你們修成了浩然正氣,就真成了威武不能屈的君子罷?”
白文、白武好似被火燒了屁股一樣尖叫了起來:“梵鯤,你說什么?”
梵鯤見到白文、白武這般模樣,也干脆扯破了面皮:“你們如何修成浩然正氣的,真當和尚我不知道?你白蓮宮真正依靠自己修成浩然正氣的‘正人君子’,一個個被你們排擠得去了窮鄉僻壤做牧民官了……留在白蓮宮的諸位,你們的浩然正氣,可都是依靠師長賜下的‘正氣種子’,借助先祖的文道秘寶溫養壯大的!”
梵鯤冷哼道:“誰不知道誰啊?一群小白臉、偽君子,在和尚面前裝什么烈士呢?”
手指上轉動佛珠的速度分明加快了許多,梵鯤厲聲喝道:“放人,否則,就讓你們領教一下,和尚的火氣究竟是怎么樣的!”
不等白文、白武說話,梵鯤又看了看清風,他冷聲道:“死道友不死貧道,這話,是牛鼻子們經常說的,和尚深以為,很有道理!”
白文、白武眼珠轉得更加快了。
但是他們就是不說話,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死活不肯說話。
巫鐵看得心頭火起,他右手猛地一收。
就聽‘嘭’的一聲,被他拎在手中的和尚整個炸開了。
“梵鯤,白文,白武,你們真把本王當做開善堂的善人了么?來人,取三十個和尚,十個小白臉,剁了他們!”巫鐵怒然咆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