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于他身側,墓幺幺才發現,冰花四起,霜煙裊裊,結花而起的那柄高階靈氣,根本就是一把無劍之柄,完全是靠他的化力凝聚成各種各樣的武器。這是何等變態的化力啊。
墓幺幺感嘆著,眨了眨眼。
在她眼前,三人的經脈和化力盡收眼底。女子是三化初期,枯草男和鎮紙男是三化中期。至于奇葩,居然只是三化初期。
可是,奇葩的經脈是她有生以來,見過最為寬廣的經脈。每一條都閃爍著猶如銀河般的滔滔星子,波濤洶涌地涌動著,激烈的沖撞著他的心門。而在心門之內,居著一個獨角水蛟。
墓幺幺不敢觀察時間過長,怕被那水蛟發現,趕忙收回視線,趁著三人打斗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偷偷選了他們攻擊的一個死角,悄悄逼近,準備腳底抹油。
然而,剛走了兩步,面前就被一個人給擋住了。
一片金光閃閃晃地墓幺幺眼都快睜不開了,面前的年輕男子,玉冠高束,一身鎏金鎖甲月光下瑤灼爍爍,肩上披著兩片長羽,垂落置腰,腰后背著一具長弓,流光溢彩的符咒在上面閃的都是不要錢的光芒。見到墓幺幺,男子英眉緊蹙,有些古銅色的肌膚因為慍怒略微發黑,他緊緊抿著唇,這么近的距離下,墓幺幺幾乎能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還想跑你個大騙子”
墓幺幺小心的退后了兩步,眨巴了兩下眼,清晰的看見這男子竟已是三化后期,而且他的經脈和根骨,比剛才那個奇葩竟差不了多少。唯一差點的是他身體里的靈,是一株長得像風鈴一樣的草靈。
也是個難纏的主啊。她心里這般想著,笑容堆到臉上,“小老頭我就是想討兩口飯吃,大爺您金甲披身豪氣沖天一看就是大家子弟,還缺我那幾個錢啊“
男子不聽這話還好,一聽好像更加生氣了“我于乙乙活了二十九年了,從來都是我騙別人,今天居然在你這里栽了,你讓我什么臉面去見我大哥別說了,快把你的牌子交出來跟我走“
“你是誰不分個先來后到就想搶人“那邊打斗的三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竟然停了下來,鎮紙男被奇葩的一個冰劍暗傷肺腑,跳到遠處,還不忘警告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
于乙乙很生氣,取下身后的弓箭“誰敢跟我于乙乙搶,我就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呦呦,這位小弟弟招子很亮啊。介紹一下,我是金宵殿的靈子曹佳佳,那位是仙草門靈子楚拾,那邊手拿鎮紙的,是七顧府靈子顧傷情。”那粉衣女子介紹著,也離奇葩遠遠的。
而奇葩則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墓幺幺身邊,又是靜靜地站在她身旁,隔著面具,她都能感受到他那冷的要死的視線有多么直接。
“為什么他們都說你是騙子”難得奇葩居然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墓幺幺都要感謝天感謝地了。
她朝上翻了個白眼,直接不搭理他。
這個時候身后的于乙乙一步上前,緊緊捏住了墓幺幺的肩膀,“這位兄臺莫不是還不知道這個老頭是個騙子,我們都被他騙了,這是懷嬋閣故意安排的騙子考驗我們的太過分了枉我于乙乙這么崇拜青藤試現在懷嬋閣給我們這些淘汰的靈子們一個機會,就是誰把他抓住將他和他身上一塊牌子一起交到懷嬋閣,就還能重新報名參賽。”
“騙子。“奇葩的疑問句說的和陳述句沒什么區別。他沉默了幾個呼吸,又蹦出幾個字,”我也失去資格了。“
曹佳佳三人并沒有在意奇葩說什么,她們慢慢走了過來,邊走邊說“我說于兄弟,這樣,我們當時三人商量的,反正懷嬋閣放出的消息是無論是誰將此人和牌子抓到,都可以重新參賽,沒有規定是幾個人,我們不如聯手把她送回去好了。”
聽到這些話,墓幺幺有了分明。
懷嬋閣的貴人們果然有了動作,居然圓謊說她是他們故意安排的,至于那個牌子,呵呵,真陰險啊,一是為了將這個謊說的更為逼真更為圓滿,二恐怕就是為了讓那些靈子抓自己的時候下點黑手逼自己說出來什么牌子唄。對一個凡人都敢這么下手,過分
想到這里,墓幺幺瞥了旁邊站著的于乙乙,看著他儼然一副心動的表情,開了口“你莫不是信了吧”
于乙乙斜看了她一眼,都不搭理她。
“作為懷嬋閣安排的考驗人,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們,能抓住我把我送去的,只能是一個人,要是多人的話,就都算淘汰咯。”墓幺幺清清嗓子,煞有介事的捋著胡子。
話剛完,現在的場面一下變得有些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