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的蛟魄眠期了,一旦讓我使出第三式,我可以把那個人也殺了。”
“是嗎”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用濡粉輕輕地入眉。
“我”他被噎的說不上話來,久久握拳說道,“我已不再是那樣的廢物了,我屬下,屬下,可以成為您最鋒利的劍,最堅韌的盾。”
“是嗎”她依然在不冷不熱地反問著。
與她這樣冷漠無所謂的態度,讓染霜更加迫切。他像是一個考得頂好的小孩,一路歡欣雀躍著飛奔回家,只想得到一句認同。
不,他要的不只是認同。
認同不能不讓他絕望。
他在找一根救命地蜘蛛絲,能讓自己從數日以來深陷入不可出的枯井里爬出去的蛛絲。
“所以主人,您現在要做什么是殺人放火,還是手刃家臣,或者干脆去燒了那日你嫌難看礙眼的楓山寺或者,或者更好我去殺了兮風和應惜景。”
“我可以去殺了所有傷害過你的人,一個不剩”
“吶可以嗎如果可以,求你,看我一眼,好嗎”
昨天半夜里又起燒了,今天會補更補出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定不要熬夜。
以后我也要修改修改作息時間了,最近搞的有些太瘋。
不大的房間里因為擠入這么些人來,以故空氣稀薄,叫人平白著覺得氣氛凝固而可怕。
“呵呵。”墓幺幺的視線從染霜身上輕飄飄地掠過,定在向因的臉上。“向主簿這是在拿長公主壓我嗎”
向因并不避諱,狹長的眸里閃現著和他粗獷外表截然相反的精明細膩。“貴子這話說的就有些過了。長公主煌月尊體,自不會自降身份壓你這個小輩。更何況,長公主非常欣賞貴子,知貴子心高氣傲,所以,只是私下里讓我親自帶著黃帝尊上來接白少主回家。再說了,貴子畢竟也是丹宵宮的弟子,也不愿意看著這不沾俗鄙的丹宵宮染上什么別的顏色吧。”
墓幺幺噙笑看著宵入夢“這樣啊。”
宵入夢的表情微微一變,可半晌只垂目并不多言。
向因抬起手來指來,身后出現幾個韜光谷的人來,匆忙上來扶起了白韞玉,架著他朝外走去。白韞玉竟有些抗拒,不時地回頭看著墓幺幺。黃帝跟在他們身后,依然如同一只僵尸一樣不聲不響地離開。而宵入夢并不與她再有視線接觸,走的干脆而利落。
眼下其已是夜盡了,向主簿見事辦妥似心情極好,停在她房間里久不離開,而是望著窗外已看微露魚肚的遠空“墓貴子這居所不失為一個看風景的絕佳之地。能一覽無余這晴陽方露,黎明將至的盛景”
他話未完,收回目光,轉身離開,經過墓幺幺身側的時候,略微垂下眼睛看著她,輕飄飄地笑語“游一山讓我給貴子帶個好,還望著有朝一日相見喝杯濁酒。”
說完,他已走出了門。
墓幺幺久佇陰影之中。“向因。”她嘴里喃喃了這兩個字,笑意淺淺,并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緒。
這時,染霜剛剛把輕瑤扶上了床,正拿著軟巾幫她擦拭頭臉上的血跡。輕瑤察覺墓幺幺不知何時已走進了內室,頓時緊張地坐了起來,忙不迭地連聲道歉,那樣子顯然是愧疚自責到了極點。
墓幺幺抬手止住了她的話,順理成章地從染霜僵硬的手里拿起軟巾,坐在床邊輕輕幫她擦拭著。“好了,剩下的我來做就好,你可以走了。”
這下,輕瑤和染霜都愣住了。
墓幺幺把軟巾丟到盆里慢慢地搓洗,仿佛當旁邊站著的染霜為空氣一樣,依然冷冰冰地。“染霜公子去趟韜光谷,難不成染上了耳疾聽不到我說話了”
多日不見,染霜的聲音更加顫抖而無助了。“我屬下知道錯了,請主人不要再趕屬下走了。”
“就像我之前說過的,我已不再是你的主人。”她視線掃過輕瑤,輕瑤滿肚子想幫染霜說的話,也啞在了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