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貴子恩賜”輕瑤有些惶恐,這可是春元丹,八品的治療神丹啊
輕瑤摸著手里的戒指,用神識感知著,忽然,她臉色一變,她察覺到到里面還不止有正正十顆春元丹,還有更為珍貴的丹藥五顆清明道心用的雕菩丹這雕菩丹雖然品級不高,可是極為稀有珍貴。
有道是修行不怕天災人禍,就怕走火入魔。
而雕菩丹則能穩道心,守靈臺清明,防止走火入魔不說,據說還有一定幾率使服用之人醍醐灌頂,一舉突破瓶頸。
輕瑤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墓幺幺的房間原來貴子,是這個意思嗎她緊緊攥住了手里的戒指,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感知到輕瑤的離開,墓幺幺放下了擋在眼睛上的手。一直壓抑著的痛苦讓她情不自禁地蜷縮成了一個團,緊緊地抱著自己。
在向因離開時,她的確是被向因陰了一把,可是向因也不過是用化力小小的試探了她一下罷了,本不應該有什么大的損傷,最多讓她吃點苦而已。她其實可以躲開,但是她并沒有躲,因為她知道一旦躲開,向因這個樞星臺天字一號的老神棍,指不定能推衍出什么她的秘密來。
所以她硬生生扛了這一下暗攻。起初還未怎樣,直到后來和染霜說話時她發現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生滅力了。
她的生滅力開始肆意地在身體里奔騰,也不知是先控制不住生滅力,所以才控制不住情緒,還是先控制不住暴怒和失望,導致道心不穩,引起了生滅力的不受控制。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
隨著生滅力的無故暴走,墓幺幺發現,自己的生命力流逝的速度更加劇烈了,后背上的舊傷,痛不欲生。
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三更。
困。
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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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幺幺停頓了一下,嘲諷陡然急轉,緩緩地滲出烏黑的殘忍來。
“我自是相信你會殺了藺雀歌的,這點我并不懷疑。”她左手朝下,一路撫過他的胸前,停在那里。
手心里傳來的溫熱,不同于面前這個男人從來冰冷的氣息,鮮活而灼熱地跳動著。
“但是你,永遠不會上了藺雀歌。你寧愿殺了她都不愿意放棄你所謂的風骨和自尊,何其虛偽”
“同樣的,你可以為我殺任何一人,但是你絕不會為我喪失你的堅守,你的風骨,你的自尊。你所謂忠心,何其可笑”
“這次是拒絕我,下次呢下下次呢是不是就會為你的底線對我這個主人刀劍相向你就算再怎么強大,再怎么鋒利也不過是一把隨時都可弒主的劍。”
“這樣的你,甚至不如一把生銹的砍柴刀。”
她明眸鋯齒,初發芙蓉。
這殘忍的話鋒利地割斷了他最后奢求過的希望和溫暖,這在他眼里曾視若珍寶的希望是他身上綁著的線。
在她咄咄逼人的言語里,染霜如同被折斷翅膀的候鳥,又如同是失了線的木偶。
她說的沒錯。
他第一次看清了自己。
內心的某處始終逃避著的,所謂偷偷堅守的底線,只要不去想不去聽不去看就能逃避,就能自我催眠啊那還是我的扇尊,她一定不會怪我還有自己的善良的這樣虛假的謊言,他沒有承認過,但是不代表不存在。
染霜看著自己劇烈顫抖的雙手,面色浮起一陣不正常的紅霧,氣血紊亂,化力狂崩。
墓幺幺蹲了下來,臉倚在自己的胳膊上,看著他,目光里,沒有悲憫。“我不是那個扇尊,我不需要你善良,不需要你的底線和風骨。我需要的,是一條愚蠢的走狗。”
他望著她,眸里的星海,墜落成了無盡的黑淵,平靜地只有滇黑的永夜。
驀地,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