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張地圖,就明確地告訴了她所有想知道的信息。
汪若戟的確不希望讓她現在回到霸相府,不但如此,還在教她如何繼續隱藏自己。
這就意味著
現在的情況比最壞的情況要好上一些。
可并沒有好到哪里去。
她不被允許回家那就是霸相府里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東西,有什么人,對她是危險的。
墓幺幺并不自戀的以為汪若戟是在乎她的生死,而是她的生死,關乎汪若戟的計劃。所以汪若戟才不會讓她回霸相府。
而現在。
臨仙門突然咸魚翻身,明顯后頭有什么勢力在暗中和霸相府較勁。這一次是臨仙門,那日后呢
再加上先前弗羽乙乙說的那四個秘密,這讓她心里更加空懸。她一直在努力地想要把這四個秘密親口告訴汪若戟,然而以現在的情景來說,想來是沒有辦法了。
想到這里,她抬起視線看向對面僵立著的關書書。自打他進了屋,就跟脖子上枷的犯人一樣杵在那里,也不動彈,就僵個臉,視她為無物。就差面前給他放個閘刀,等午時一到送他上刑場了。
墓幺幺的頭更疼了。
扶額揉著眉心,嘆了口氣。
她這口氣一嘆出來,對面站著的關書書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不少。他不著痕跡地悄悄朝后挪了一挪
“關公子,眼下就我們兩個人,你我之間的對話不會走出這個房門半步。”她手指摩挲過那玉札,見他視線發沉,又補充了一句。“不好意思可能讓你失望了,這里面沒有寫關于你的事情。”
關書書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墓幺幺竟會猜到他心中所想。但是仍梗著身子,冷言冷語“承蒙相爺抬愛高看我一眼,認為我能勝任貴子的書童。但是貴子,既那玉札上相爺沒有額外強調什么,我可否多說一句”
“講。”
“我不想給貴子當書童。”關書書直視著墓幺幺,不卑不亢。
墓幺幺噙了一抹柔和的笑,手背撐著臉頰,翠英英的眸子里并不見傳說里那般可怕的咄咄。“怎么,覺得我不配”
他的視線依舊平冷地注視著她,并不見一絲閃躲,明明澈澈的透底亮堂“是的。”
她稍稍一怔,笑意漸漸斂去了。“關公子這般心高氣傲,玉潔松貞,倒是無愧于即墨七子的虛名。可你這樣直白,就不怕傷了我的顏面,讓我傷心”
關書書只覺得眼前一花時,就驚覺渾身竟無法動彈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一把朝前扯去,直到他整個人被強行拽著來到了她的眼前強行將他按趴在了桌上。
墓幺幺側過臉來看著他,笑意還未完全收斂。眼角下的蛇紋這般距離之下,栩栩如生的有些可怕。她與他有些太過近,所以她的鼻息淺淺地吐在他的臉上,讓他回想起關于這個女人的傳說來,于是更加緊張和不安起來。
“貴子,相爺于我恩逾慈母,故而不論他提出任何要求,我定是萬死不辭。但是”就算這樣動彈不得的尷尬境地下,關書書的眼睛依然明亮的惑人。“我是即墨七子,負著即墨英士的名,流的是即墨遺士的血,背的是即墨翰士的骨守的,是即墨這兩個大字。即墨家的人只有蹈節死義,沒有改柯易骨。”
他一番話說的是擲地有聲,猶如金亢。
一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