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晰地看見她近在咫尺地唇,猩紅的邊角里,勾著成盞的迷魂湯。
胸口里有什么東西再次難以克制,他急怒攻心之下,眼前一片昏暗。
“哎喂喂”墓幺幺無比錯愕地看著忽然軟綿綿倒在自己懷里的男人,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整的哭笑不得。
“我什么也沒做。”墓幺幺看著輕瑤因為吃驚張大的嘴,無力的扶著額。
輕瑤一副你是貴子你說什么都對的表情,默默無語地將關書書費力地從椅子上搬到床上,最后意味深長地看著墓幺幺說“貴子,這才第一天,盡量別這么激烈。衣服不脫你就把人弄昏了,讓相爺知道了,不大好。”
我媽的怎么會知道這男人的臉皮薄的和窗戶紙一樣不捅就破
墓幺幺扶著額盯著輕瑤懷里那只穿著粉色裙子的兔子,莫名覺得那兔子眼神里充滿了鄙夷。
看著躺在床上的昏迷不醒的關書書,她是一個腦袋三個大。
啊,傲嬌大法好:3」。
關書書緊緊地抿著唇,清晰可見的齒印下絲絲的血跡滲出。他許久才一句話來“貴子所言無誤,之前種種我并不否認也不會辯解,錯了便是錯了,所以今日這般苦果,不過是我自己種下的因而已。”
“苦果”墓幺幺有些冷笑,“也是。你既然這么了解我,你就應該知道,我對付苗妍的手段只不過是大炊之米,不足掛齒。你也應該知道,當著我的面這么折辱我,你的結局大概比苗妍還要凄慘上百倍。”
他平靜地看著她的臉,不見一絲懼色,“我的命是相爺賜予我的,于禮來說,讓他女兒千刀萬剮都是應該的。”
“你這么在乎禮義廉恥,怎么不見你跟隨你即墨家一同殉葬還反過來跟著我爹”墓幺幺反問道。“要是我告訴你,你即墨家發生的一切背后都有我爹的手筆呢你會怎么做咬舌自盡那你就是死,也洗不白你這條命是我爹救得了即墨家下面的人,也得承認才行”
“我知道。”關書書打斷了墓幺幺的話。他抬起睫來,此時看過來,他素凈的眉目里,倒是因為這一分的哀傷有些陰森。
“是我求相爺毀掉即墨家的。”
墓幺幺被關書書說的話噎住了。
她有些看不大懂這個幾乎有些羸弱的年輕書生了,“你倒是個妙人。”她彎下腰來笑捧起他的臉,仔細端詳著他,并不見的眉目里有什么別的情緒,或者是他掩飾的太好,又或者是他早已麻木。她手指有些涼冷的摩挲過他的眉梢“其實我還是不懂,你連千刀萬剮都不怕,那為何還如此懼怕于我”
關書書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問,思忖了許久也沒找到合適的言語回答她。于是沉默著不語,只冷冷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