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他們坐好,這女子給他們一一鎮上茶,千嬌百媚地坐下,說“我叫匡祝。”
“沒想到竟是匡二娘親自來了。”墓幺幺抿了一口茶,說。
匡祝笑意更濃,“這可真不公平,貴客認識我,我不認識貴客。”
“不用認識,老身是來買東西的,不是來交朋友的。”墓幺幺倒是不客氣。
匡祝一怔,呵呵笑起來“貴客真是有趣又灼見。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圈了,把話給您說清楚了。這左水,貴客想的沒錯,我們有,但是,我們不能賣。”
“看來老身剛才說的那兩個選擇你聽不大懂。”墓幺幺放下茶杯,“老給你好好解釋一下,你可能覺得現在我廢不掉你這兩個傀儡,可是老身可以把他轉手送給柯繁坊去。”
匡祝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去看自己那兩個童子傀儡,結果剛才還在那里的傀儡,已早消失在了原地。她目光落到輕瑤身上,久久發出那詭異的冷笑來“貴客身邊倒是藏龍臥虎,竟有這樣手段的高手,佩服。”
“不用佩服,留著你的佩服給柯桑好了。老身相信,得到這兩個寶貝,柯大掌柜一定會親自登門讓你好好佩服他一番的。”
聽到柯桑兩個字,匡祝差點把眼前的桌子給掀了。她按捺住狂怒,盯著墓幺幺說“貴客,我匡海坊可是做正經生意的,您這樣不講道義,就不怕我匡海坊和你魚死網破”
“可我就是來和你做正經生意的,老身交錢,你交貨,多正經。現在是,我交錢,你不出貨,還你非要把這正經生意朝死人生意上做,那老身也只能奉陪。”墓幺幺掀起眼簾,耷拉的眼皮里,眼睛有些許的渾濁,可是卻讓匡祝愣是半天沒緩過神來。
“老身知道,這左水,你不是不想賣,你是不敢賣。”墓幺幺見她沉默,又繼續說道。
那匡祝一愣,沒有點頭,可是眼神卻已回答。
“可你怕這個左水后頭的人,卻不怕敢買這個左水的老身你不敢得罪他們,就敢得罪老身”
匡祝的表情陰晴不定,只笑不多言。
“都說匡二娘一心七竅流金砂,那是頂破天的聰明人兒,自打你手里,就沒有輸過的賭局。莫說老身欺你,老身和你賭一局如何”
墓幺幺抬起手來,輕瑤機靈地放了個儲物鐲子在她手上。她摸了一下那個儲物鐲子,拿出兩瓶丹藥來。“這里面,是夕祥丹。”
聽到這三個字時,匡祝幾乎要跳起來了,她瞪著那兩個瓶子,不敢相信“你沒騙我是七品夕祥丹能化尸毒的那個神丹”
“更好。”她手指一彈,其中一瓶滑到了匡祝面前,“你看看丹纂。”
匡祝疑惑地用神識一掃,看清了那丹上刻著的一個極小的丹纂“宵”,瞬間大驚失色,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她顫巍巍地捧著那瓶子,驚道“這,這是丹丹祖大人所煉”
“普天之下,可有二個人敢用這個字當丹纂”
“”匡祝緊緊地握住了那丹瓶,抬起頭來,似乎陷入了糾結之中。
墓幺幺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把玩著另外一瓶夕祥丹“賭注就是這個左水。你贏了,左水我不要了,傀儡我會還給你,這五千靈石也賠給你。這兩瓶夕祥丹總共八顆,也都是你的。”
“可倘若你贏了呢。”
“我贏了,我只要左水。”墓幺幺頓了一下,啪地一下把手里的另外一瓶丹藥扔給了匡祝。
匡祝瞬間愣住了,她雖狂喜可卻也依然戒備地盯著墓幺幺。
墓幺幺笑道“我贏了,這夕祥丹,我也全送給你。傀儡,我也還給你。”
“不,謝了,我不賭。”
匡祝忽然站了起來,把兩瓶夕祥丹都放在了桌上,“我雖然貪財,可我向來取之有道,更深知福禍相依。”
“這世上,從來沒有天降橫福,只有天降橫禍。”她冷冷地看著墓幺幺,猶如一把作勢要出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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