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跟她賭”關書書有些急眼,“你明知道是輸,還要跟她賭”
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幾位貴客,請隨我來。”
“誰說我是跟賭狂匡二娘賭了”墓幺幺站了起來,“我是和一個普通的母親在賭。”
“你確定你要這么做”精瘦卻矍鑠的老者,轉過頭看著匡祝。“雖說你這些年闖出了點名號,可也不要被這些虛名晃花了眼,啄瞎眼的都是那些玩老鷹的。”
“我決定了,師父。”匡祝深深地叩首下去,“我不能看著福兒和滿兒去死。”
“你是不忍心看著那倆苦命的娃娃受罪,還是不想看柯桑那小王八羔子笑的得意”一個佝僂著身子的年輕女子,掀起眼來,陰狠地盯著匡祝。
匡祝咬唇“我從來沒有輸過,我也不會輸。”
“可假如你輸了,你不但是退出匡海坊”老者嘆了口氣,扶著那年輕女子走到一個玉質的大椅上坐下,還是于心不忍,“你必須得死。”
匡祝并不動搖,又對著兩位深深磕了三個響頭“那時,福兒和滿兒就拜托師父師娘了。”
“你”年輕女子氣得不輕,一把拍碎了面前的桌子,“要死早點死,別過來煩我滾”
匡祝站了起來,從懷里掏出兩瓶丹藥來放在桌子上,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就走。
那年輕女子看她走遠,忽然抱著身后的老者開始哭了起來,“這個老家伙到底是哪里來的,還沒查到嗎就看著我祝兒死嗎”
老者撫摸著年輕女子半臉的傷疤,悲傷不已,“我已派人去查了,可是消息哪里有這么快能回來怕是查到結果,這賭局也結束了。你忘記了那時她剛入我門下時,你給她參的那一宿了嗎”
“祝兒生于賭,死于賭。”
“這是她的命。”
匡海坊,密室。
一張賭桌,四個人,主角只有兩個。
匡祝玩著手里的骰盅,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墓幺幺。“開始吧”
“知道匡二娘不問賭,所以我直接明說了吧。這世上賭法千重萬種,說白了,萬變不離其宗,很多人都以為,是圍繞氣運看天吃飯的買賣。所以賭至癲,賭至狂,賭至病入膏肓。”墓幺幺也玩著一個骰盅,叮叮當當晃了兩下,拿開一看,四個骰子一點規律也無,亂七八糟。
匡祝盯著那四個骰子,表情不顯,心里卻在使勁盤算著,這老太婆敢在自己面前玩骰子,可玩成這樣,也太不,這個老太婆是個高手。
“你骰盅里,現在是一個四點一個七點,兩個三點。”墓幺幺忽然開口。
匡祝登時愣了,她呵呵冷笑,手指不點,剛想動盅。
“現在是四個一點。”
“四個六。”
匡祝想挪盅的手頓時停住了。她笑吟吟地看著墓幺幺“看來貴客真是一位頂尖的高手。”
“其實這賭博,無非圍繞兩個字觀,言。觀嗎,就是觀察,就是用眼睛看咯。比如我,我能看到你骰盅里所有的骰點。”墓幺幺說的云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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