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是一陣騷動。
“那個偷跑出去的兩腳畜”
人未至,聲先到。
那些白袍人里讓出一條路來,再次走出數人來。為首的一個男人,同樣的白袍,只是那白袍的布料,明顯高階且有用精致的繡線繡出隱隱的白龜暗紋,華美而精致。不同于他們,他只是覆著一張全白的盔帽。
所以,她并不能看到他的模樣。
“殺。”
不容置疑,卻柔聲亦谷。
吳之辟閭。越之步光。楚之龍泉。韓有墨陽。
這世間所有的寶劍,也弒不出這樣的蝕骨的冷漠兇戾。
是懸于春爛百花間的毒蠱,腐穿肉體至魂府,可依然有人,奮顧不身的甘之如飴。
她曾中過這味毒至死。
所以這世間只有一人,可以不用看,不用聽,不用聞只要到了,她便知道,那是誰。
兮風。
“可是”樊狐明顯是怕極了這個人,渾身都不住地在打擺子,可還是鼓足了勇氣說道,“這位貴子怎么辦”
他連看都不看墓幺幺一眼,“殺。”
“等下。”這時,那個面具男突然說話了。“大司甫,不大好吧”
被他稱為大司甫的男人,上下打量著了他許久,目光落在他腰間蹀躞的徽章之上,那是一個精致的鳥籠。他周身的氣息一下就變了,笑道,“原來是囚兄。”他揚了揚手,四周的白袍人,包括樊狐,都知趣的退了下去。
眼前雖然人少了很多,只有三個人。
可是少年卻更加緊張了,尤其在看到大司甫兮風時,若不是墓幺幺輕微一抬肩,怕是那把刀都要掉了下去。
“你如果不想死,就聽我的。”
少年的腦海里突然響起一陣話語。
墓幺幺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抖,一張可以用來傳音的符咒慢慢消散。“這兩個人,不會在乎你的死活。他們說話的過程中,隨時會殺了你。別質疑我,別那么多問題,更別亂動。”
大司甫和這個囚姓男人關系看起來很是親密。“一直不見你出現在凈博羅,還以為囚兄不會來了呢。”
“最近雜事纏身,實屬無奈。”他回答的很妥帖,稍微一頓,又看向了墓幺幺道,“這個”
“你認識”兮風轉目看來。
“她不想我認識她。”囚姓男人語焉不詳,倒是讓兮風有些玩味起來。
忽然
一條刀光飛了過來。
不同于剛才在那個凡人手里的模樣,這把刀,來的異常的兇悍而暴烈。
所以兩個始終閑聊游刃有余的男人,同時有些愕然,同時避開。
可在墓幺幺的眼里。
只有兮風。
如果可以,現在殺了他。
她緊緊握住了刀柄。
愛你們,給你們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