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是我比較親民”她不猶豫的大言不慚。
“呵”他搖了搖頭,“酒喝多了,有些醉了。”他晃蕩著酒杯,看著酒杯里自己的淺淺倒影,笑容漸漸沉定了下來。“我有些理解為何虞上會重視一個小女孩了。”他端著酒杯一仰而盡,“此時我,竟然有些嫉妒虞上了。”
“你也和傳說里的不一樣。”她直接避開了關于虞上的任何話題。
“哦”他好似有些來了興趣。
“傳聞你那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讓無數少女做夢都要嫁。可是仔細看來”
“失望了”
“不不”她收回視線,模棱兩可的說,“我可能有些理解那些少女了。”
他側眸望過來,似笑非笑,酒杯倚在唇側,翠玉美酒熠熠,還抵不過他唇邊的一抹微笑來的醉意撩人。
久久,他視線幽幽落下,發現手邊沒有了酒,正準備斟滿。
她已提著一整壺酒,坐在了他的身邊遞給他。自個兒手里拿著一壺,拔掉酒塞,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酣暢淋漓地吐出一口氤氳的酒氣來,醉意朦朧的看著他。“難得隨性。”
他接過來,看著酒壺很久,忽笑的透徹。像她一樣大咧咧的拔掉酒塞,大口的灌著酒。烈烈的酒,嗆到了心肺都在作痛,可是酒意不過,當久違的呼吸浸透了酒氣,竟是一股他從來未感受過的纏綿悱惻。
可悱惻不過,痛先來了。
“咳咳”他還是嗆了,不得不彎下腰來,劇烈的咳嗽起來。
那邊墓幺幺卻笑得花枝亂顫,“一個大老爺們還能喝酒喝嗆了,真是夠了。”
“你”他有些惱怒,可無可辯駁。彥彥喝了酒,背后的傷口好像也沒那么痛了。
蟲鳴。
夜露。
魚嚕。
這擷擷天然的靜謐,正好到令人發指。
更何況眼前這個男人,眉間唇畔,無機可相避的洛美如瑜。
墓幺幺短促的笑聲打斷了這份寧靜,她干脆把下巴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看起來像是一只剛乖巧的幼貓,濕漉漉的盯著他“調戲一個你口中的小孩子,是要坐牢的。”
“那你會同意嗎”他更加溫柔了。
“不是我不同意。”她挪了挪腦袋,“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那個傳聞天狐族的小王爺,是永遠不能近女色的。”
表面上看不出他有任何變化,可接觸著她肌膚的他手心的位置,卻有些緊繃的觸感。
“這不是常識,也不是傳聞。貴子知道的真是夠多了。”他笑吟吟的,“可是我們不是在假設,我不當王爺了,你也不當貴子了之后嗎”
“那也是哦。”她眨了下眼,突然從手里端出一盤菜來,舉到他面前,“你幫我把這個九轉回腸熱了,我告訴你。”
“”他的笑容瞬間有些凝固,久久維持的風度也差點沒炸了,“我剛扔了一盤,你怎么又變出來一盤”
“我有三盤。”她笑瞇瞇的,右手又端出來一盤。
“”
把所有的九轉回腸當著她的面一把火燒的干凈,他拍了拍手。“我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