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錯的夢想。”狐玉瑯很是誠懇的贊嘆,他手指輕輕掠起她一縷頭發,“可你說巧不巧,我的夢想和你差不太多。我也就是想殺幾個人,干點小事。至于錢嗎,我倒是不缺不過也還是想帶著自己心愛的人在這世上橫行霸道無人敢攔的。”
“是嗎那還真是不得不干一杯了。”她彎起了眉眼,端著酒壺和他的碰在一起,發出好聽的金銘聲。“敬我們共同的夢想。”
“敬。”
她提起酒壺,張開嘴朝嘴里倒了一大口酒。有些許得酒順著她的嘴角一路流了下來,滴滴拉拉。
些許的酒意,也上了他的眼角。微紅的霞光,瀲滟地將他淡色的異瞳摹得一片寫意,那片或許從未有任何人見過的清澈溫柔,似人跡罕至的雪山之巔上汩汩流出的山泉。
她一時看的有些失神了,所以才脫口說出“你真是好看得有些厚顏無恥了。”
“你這樣夸我,我會忍不住。”他笑,低頭湊近她的唇,鼻尖曖昧地擦過她的臉。“讓我親一下”
明明可以用強的。
可是這男人卻既溫柔又十足的壞心眼。
“滾。”她毫不猶豫。
他一勾唇,似笑非笑。下一刻,就已是親吻。
說不上是纏綿,也說不上是悱惻。
只是這個吻,溫柔得沒有辦法拒絕。
她不知何時,從心底的抗拒,慢慢放松,直至完全的松開,迎合。亦不知何時,她已主動摟住了他的脖頸,抵頸承歡。
狐玉瑯輕輕松開她,看她已是脫力,失了不少先前的銳利可眼神一旦恢復清明,立刻變成了不服輸的倨傲。
“不滿意”他問。
“還行。”她說。
“珊姑娘好像挺有經驗”
“比起狐公子差得有點遠。”
“呵呵。”
“呵呵。”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覺得自己和對方都是個神經病。
于是較真的不分高下,再次變成了笑場。
不自覺地,天已泛白。
狐玉瑯卻看著遠遠的啟明星,說道,“珊姑娘,冒昧問一句,你可有喜歡的人嗎”
“”墓幺幺的笑容一瞬間僵硬了一絲。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曾有過。”
“我有。”他轉過頭來,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我有喜歡的人了。”
“那真是恭喜王爺了。”她淡淡地說。
“沒有什么好恭喜。”他把下頜抵在她的頭頂,有些依賴一般。“珊姑娘覺得什么是喜歡,什么是男女之間的情愛”
“如果我知道,怎么還能是曾有過”她笑的很平靜。
狐玉瑯好像嘆了口氣。“天狐族的壽命本來就太漫長,而我又不能近女色。所以在我眼里,女人和路邊的野草野花好像沒有什么分別。而情愛嗎,更是讓我覺得可笑。然而直到她”他停了一下,“和她在一起,我便不會厭惡自己漫長乏味的人生。有人告訴我,這大概就是情愛。”
“可現在我又陷入了迷惑不解。”他稍稍松開她一些,拉遠了他們之間的距離看著她的眼睛,“如果這是所謂情愛,那我為何如今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也不再厭惡自己漫長乏味的人生。”
他拿起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垂下頭來輕輕用唇抵在她的手背上。
“在我的人生里,沒有對與錯,只有值不值得。”
“可和你在一起無論諸般荒唐之事,說千種無稽之談,揮霍匡日累月,我都覺得,挺值的。”
“我為何會喜歡和你,偏偏是你,用這些毫無意義毫不尋道理的事情,浪費我的人生。”
墓幺幺愣了片刻。
忽然,她手伸到了他的胸口,沿著他的衣襟直接摩挲到他的胸口。
狐玉瑯有些狐疑地看著她的動作。
她的手指在他的肌膚上來回的摩挲,“有感覺嗎”
“涼。”
“還有呢”
“癢。”
“還有想”他表情忽然一停頓,笑,“又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