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又把萱兒給接走了。
初家。
初之韶揮袖掀翻桌子,怒不可遏“墓姐回來了,我要去見她”
“她還在丹宵宮呢,又瞎想了吧,韶兒。”初太君悉心安撫道。
“別想騙我”初之韶有些癲狂地抬起頭來,眼睛里寒光畢露,先前半張老態龍鐘的臉上,如今更加蒼老甚至有了腐。敗的痕跡,更加可怖而猙獰讓人無法直視。“墓姐的氣息,我又能感覺到了,這種氣息只有墓姐有”
初太君有些心悸地朝后退了兩步,“韶兒,你太爺爺前些日子遭人暗算,現在還閉關不知情況,就別給奶奶添亂了好不好”
“我要墓姐我就要墓姐”隨著他暴怒,本來還明明亮亮的房間里,慢慢地所有的光線又再次好像被初之韶給吸走了一樣,漸漸的陷入那種可怕的黑暗。
“別急,別急。”初太君慌忙上前,“我的韶兒,奶奶答應你,這就讓人去給霸相府下帖,等你太爺爺出關,讓他帶你去找她,好不好奶奶這次得的這個怪病,到現在也沒好個利索,咳咳”說罷,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一旁的嬤嬤們慌忙扶著初太君去椅子上坐著。
初之韶這才有些消氣,“你答應我了,不許反悔,不然我就殺了你們所有人”
“好好好,我乖孫兒想干什么都行”初太君大喜。“來,快把這些吃了”又有嬤嬤重新端了幾盤東西走上來,她親自掀開蓋子來,露出里面的菜品。
要是墓幺幺在這里,一定會很熟悉。
其中一盤美艷不可方物的,正是茱萸花簇雪。而另外那些,有她那日見到的人魂,以及很多就連她也不曾見過的東西。
一條血線從空中飄灑而落。
剛撩開帳幔的戎裝將軍,只是朝后退了一步,未有丁點血沾染到他身上。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體,走到身著華服的公主身邊,將她手里的簪子拿了下來,扔到了尸體上。“怎么了”
“這小賤蹄子,居然把戴簪子給我戴錯了邊”應熙景還不解恨,手心里扔出一團化力,將那可憐的宮女燒成了黑炭。
“好了。”他揚起手來,身后的尸體瞬間化成了粉末,隨他手指一揮,消失的無影無蹤。“說罷,到底誰又惹你了”
她撲到他懷里,惱怒不已,“還不是應予煌又和那晨妃走的極近了,這又要舉辦什么勞什子的馀春宴,肯定又要炫耀父皇賞她的稀罕物件,不去不去,煩死了。”
“原來是此事。”他溫柔地安撫著她,“不想去的話那便不去就是,何必氣壞了身子。”
“不行”她抬起頭來,橫眉怒道。“我要不去才遂了那賤人的意,可不是落了我的面子好幾成下去我必須去。”
“那就去。”息烽寵愛地看著她,“那什么賒春宴上,什么至寶能抵得過你姿容點墨圣帝哪怕賞她龍骨鳳羽,她也遠不及你姿容十之有一。”
她忍不住破涕為笑,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頸“我最喜歡你了。”
“嗯。”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不過我不怕她,我還有一件所有寶貝都比不過的至寶不是嗎”她窩在他的懷里,甜蜜的笑著,“我就帶它去了。”
兮風的表情微微一滯,淺淺應了一聲。
“賒春宴的帖子,我為你請來了。”汪若戟把精致的帛帖放在了桌上。
墓幺幺想要拿起來,可他的手指還按在帛帖之上沒有拿開。
“幺幺,你可要想好了。”他掀起眼睫,注視著她的眼睛。“你現在后悔,就算很艱難,我也一定可以找到轉圜的余地。”
“我以為我那夜里說的很清楚了。”她定定地看著他,“還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他久久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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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