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揚起手來,身后的尸體瞬間化成了粉末,隨他手指一揮,消失的無影無蹤。“說罷,到底誰又惹你了”
她撲到他懷里,惱怒不已,“還不是應予煌又和那晨妃走的極近了,這又要舉辦什么勞什子的馀春宴,肯定又要炫耀父皇賞她的稀罕物件,不去不去,煩死了。”
“原來是此事。”他溫柔地安撫著她,“不想去的話那便不去就是,何必氣壞了身子。”
“不行”她抬起頭來,橫眉怒道。“我要不去才遂了那賤人的意,可不是落了我的面子好幾成下去我必須去。”
“那就去。”息烽寵愛地看著她,“那什么賒春宴上,什么至寶能抵得過你姿容點墨圣帝哪怕賞她龍骨鳳羽,她也遠不及你姿容十之有一。”
她忍不住破涕為笑,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頸“我最喜歡你了。”
“嗯。”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不過我不怕她,我還有一件所有寶貝都比不過的至寶不是嗎”她窩在他的懷里,甜蜜的笑著,“我就帶它去了。”
兮風的表情微微一滯,淺淺應了一聲。
“賒春宴的帖子,我為你請來了。”汪若戟把精致的帛帖放在了桌上。
墓幺幺想要拿起來,可他的手指還按在帛帖之上沒有拿開。
“幺幺,你可要想好了。”他掀起眼睫,注視著她的眼睛。“你現在后悔,就算很艱難,我也一定可以找到轉圜的余地。”
“我以為我那夜里說的很清楚了。”她定定地看著他,“還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他久久松開了手。
今天有事,就先一更
愛你們。
青花小筑自上次大火,已過了很久。
再次回來之后,已完全看不出當年大火的痕跡。墓幺幺輕輕打開桌子上的妝奩,里面的口脂和丹蔻還是原來慣用的琿春記。
“貴子。”蕙枝時不時地搓著眼淚,送墓幺幺回來的路上,已是一路哽咽,“看到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嬤嬤。別哭了,我這不是好胳膊好腿的嗎”她轉過身來抱上蕙枝的胳膊,撒嬌著。
“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蕙枝摟住她,又心疼又寵溺。“這些日子苦了你了,可是你萬可不要誤會相爺。雖說相爺有些事情做的我這個下人也看不懂,但是貴子你莫要多想,說公子他絕計是最疼你的也不為過。”
她撫著墓幺幺的頭發,幫她摘下發簪,“前些日子就連我也不理解相爺,后來才知道,你那時候出事”
“咳。”未關的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咳。
蕙枝的話戛然而止,忙不迭松開墓幺幺快步走到內室的珠帳旁,畢恭畢敬地為他掀起帷幔來。“相爺。”
汪若戟撩起珠簾,走了進來。“蕙枝你下去吧,我有話和幺幺說。”
蕙枝行了一禮,偷偷瞥了一眼墓幺幺,低聲應了退了出去。
那夜。
霸相爺和貴子秉燭夜談,整晚。
無人知他們所談何事,只知次日,貴子便留在了霸相府中。
“墓幺幺回到了霸相府”狐玉瑯稍稍有些怔,隨后擺了擺手,“我知道了。”
景天有些遲疑,還是說道“族帝那邊怎么辦”
“不用擔心族帝,他不會去找霸相府的麻煩的。”狐玉瑯隨手拂過手背,“最多會發幾天火而已。”
他沉吟著看著窗外,囚虞上的法符里明確的告知了他,最近凈博羅會有大動作,要求他不要隨便惹是生非。這信息來的時機,總讓他不由地聯系起墓幺幺的突然出現來。他搖了搖頭,眼下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