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爽朗的笑了起來,她扶著闌干側過身來。
其實墓幺幺并沒有猜到一直深藏于幔帳之后,從不與世得見的長公主應是什么樣的姿容。
長公主頭并不束宮廷常見甚至女子應該有的發髻,而是似男子一樣高高束發,頭戴三龍三鳳釗月鳳冠。冠下垂珠玉玳瑁墜紗,其上隱隱符紋光華,使人根本不得見其容。她身材挺拔,站姿極正,近距之下,總讓人能清晰地感到那凜凜的肅殺之感。
灃尺大陸“一刀破去一千甲,三千鐵蹄不可敵”的長纓侯、戰公主倒還真有幾分名不虛傳之感了。
“這些年來對我身側不乏溜須拍馬之人,可能像墓貴子這樣讓余真正感到享受的,屈指可數。貴子的靈心慧性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每次相見都讓余頗為驚喜。”長公主輕輕笑道,“美玉蒙塵嗎待在這宮帷深深的紅院墻里,這吉光斛珠桂就不可悲了嗎”
“說到底,私并不是這棵桂花樹,所以并不能知道它心中所想。但是”墓幺幺沉吟道,“但是人畢竟不是像這桂花一樣只能任人宰割,以故或許在長公主看來的宮闈深深,在很多人眼里,是不可企及的天堂。”
墓幺幺環顧了下四周,說,“為了到達這長公主眼里看起來可悲的宮闈深深之中,這桂花樹只用干一件事情就夠了,那就是長得好看又絕后。”
長公主被她的不由地逗笑了。
“可是人就不一樣了。”墓幺幺手指掠過白玉闌干,“這天下這般多蠅營狗茍蒼生,需要做多少事情,需要付出多少代價,需要努力到何種地步,才可能在短暫的人生里遠遠看上這紅墻一眼”
“又要有何等的神眷和幸運,才有資格站在這里,和長公主一起賞一株本該埋于深海的桂花樹”
分量足足的二更
我家幺幺不但擅長干架,還擅長嘴炮:3」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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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兒愣在了原地,她手足無措地看這墓幺幺。不對啊,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罵過她應該生氣才對。
應該直接燒死她算了。
然而,胸中熱烈的,比她周身曾燃燒過的火毒還要灼熱,卻一點也不痛苦的熱量,附和著砰砰地心跳瘋狂地朝外溢出。
有什么東西,咸咸的。
她錯愕地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臉,她為什么要哭火毒燒身夜夜不得眠的痛也不曾哭過,云絲會上廢掉一臂也未哭過,狐素如的謾罵嘲諷也沒有掉過眼淚,瑯哥哥根本不在乎她將她當武器也沒哭過所謂最疼自己的姑姑,走的那樣果斷決絕,也沒哭過。
“哭什么”墓幺幺皺起眉來,看了看不遠處的寢殿大門,有些頭疼,這讓長公主的人看見,還不得以為自己欺負萱兒了想到這,她一把把萱兒推到了墻角,從懷里掏出塊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
不擦還好,一擦跟捅了泉眼似的。
萱兒嚎啕大哭,直接撲到了墓幺幺懷里
墓幺幺有些懵逼。“喂我說你”
“我會變的更毒的你等著”萱兒這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跟個八爪魚似的就貼上來了,等下
“我說墓幺幺,你好像有點平胸”
墓幺幺一愣,剛好看著這丫頭從她胸上抬起頭來。她瞬間就黑了臉,揪著萱兒的臉頰就使勁扯,“你再說一遍”
“嘿,疼疼疼疼疼”萱兒從她懷里拱了出來,朝后退了兩步,主動朝著寢殿的位置走去。
寢殿里的宮女和侍衛們遠遠看到她們二人,激動萬分,匆忙去稟去了。“萱兒公主回來了,快快快去稟奏長公主殿下”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長公主發生了什么的。”萱兒垂手站在臺階上,并沒有回頭。
墓幺幺微笑,“萱兒公主真會開玩笑,難道不是侍月衛救下我們二人還發生了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