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流云碑四周密布了層層復雜的陣法,假使是普通的幻陣她用璧兕珠也就直接破掉了,可問題這該死的陣法上密布了層層禁制,那璧兕珠自然是無計可施了。通過染霜的只言片語和自己的估測,這禁制多半是針對化力的。也就是說一旦用了化力,那就會引起更加可怕的連鎖反應。而這些蝗蟲著實兇猛異常,應是食肉,就算他們修士體格強健,被這樣的蝗蟲啃咬不至死,但是想想被這樣的蟲子一口口生生咬掉肉,疼也疼掉半條命了。
墓幺幺拽著染霜朝前奔跑著,飛快地計算著對策。心一橫,向后扔出兩團生滅力凝成的法球,算是試探這個禁制,也先消滅一部分逼近的蝗蟲再說
轟隆隆,地面都在顫抖,光圈閃爍了片刻,風刃四面而來。
但是力量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強,也就是說,這些禁制能察覺到生滅里力,卻比化力產生的反應低的多。
她心里有了盤算,決定拼上一把。
“主人。”染霜這時喊停了她。
墓幺幺一愣,回頭一看,那流云碑再次顫了兩下,從中間鉆出比剛才那波蝗蟲還要大上一倍的蝗蟲。
我操。
忽然,染霜反客為主,一把將她扯到懷里,緊緊地抱住她,試圖用身軀幫她阻止那些蝗蟲。
“疏紅苑那人說了,這蟲雖然咬人很疼,每天出來幾波,不會咬死人的。”他把頭抵在她腦袋上,這架勢是準備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替她承受那密密麻麻而來的蝗蟲啃食了。
然而。
墓幺幺直接將他扒拉開,拉開他的胳膊,竟是反方向直迎著蝗蟲來的方向沖向了流云碑。
染霜大急,踉蹌著跟在她的身后。
她并沒有使用生滅力,于是這樣送到眼前的肉那些蝗蟲云怎么會浪費,爭先恐后地撲到了她身上,幾息功夫,密密麻麻的蝗蟲幾乎撲滿了她的全身。
這樣以來,到達染霜身邊的蝗蟲幾乎寥寥無幾。
“主人”他大喊,恨不能瞬間就出現在她身邊,可是奈何他有傷在身只能眼睜睜看著墓幺幺像是一根蝗蟲架子一樣艱難地朝著流云碑走去。
終于。
墓幺幺到達了碑邊,她咬牙將自己臉上的幾個蝗蟲拽了下來,雙手按在了流云碑上。怒目圓瞪,大喝一聲“汪若戟我操你大爺”
她手心里于此瞬洶涌出全部的生滅力,轟在了流云碑體之上。她這樣魯莽的舉動,引起了巨大的連鎖反應。
石碑劇烈顫抖著,碑體上出現巨大的裂紋,一路朝下蔓延到他們腳下的地表上,震顫的地面上出現了龜裂直至深成溝壑
而那些蝗蟲在此瞬也猶如斷線的木偶一樣,僵止不動。
轟
刺目的光線瞬間炸開,氣浪滾滾,將流云碑法陣里的所有一切,全部吞噬。
片刻后,煙消云散。
一片狼藉的地面上,石碑裂開,上面的流云碑三個大字,竟也漸漸消失不見。
而墓幺幺,染霜和那些蝗蟲,仿佛隨著那三個字一起無影無蹤。
“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女兒。”巨大的月輪里,閉目的中年男人連連贊嘆。
在他茶桌對面,只有一個光圈。
光圈里,是另外一個與眾不同的環境。李真正彎著腰研磨著香料,聽到這話,起身擦了擦汗,“早就告訴你了,那丫頭厲害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