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冰冷如石像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施主,燁言寺和拙僧的來去寺,都是土里來土里去,貴賤何所分”
“”墓幺幺更加憂心忡忡了。
要是個普通的和尚也就罷了。
還他媽是個看不出深淺的得道高僧。
“你看我,都沒問大師高名。”她擠出笑來。
“拙僧十一難。”
墓幺幺的苦蕎茶剛喝到一半,頓時嗆到了嗓子眼里,咳了半天也難以平復內心的震驚。
“看來施主認識拙僧。”十一難停下了手里的念珠。
能不認識嗎
能不認識嗎
衡國燁言八十八羅漢,西弘十一難。
這句話說的是很多年前震驚整個灃尺大陸的一場佛辯大會。
燁言寺的八十八羅漢輪番辯道,最后全部輸給了西弘國的十一難大法師。
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將西弘的那個十一難大法師,和面前這個潦倒頑硬的老和尚聯想到一起。
她要把肚兜賣給十一難大法師
那個把燁言寺加穢法師辯到吐血的十一難大法師
呵呵。
算了,她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朝前畢恭畢敬地一鞠躬“我剛想起來我還有急事,就不打擾大師了。”
說完扭頭就走。
剛走到寺廟外頭,一個急匆匆路過的路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一抬頭,剛好看見那路人的側臉,很是熟悉。
不是別人,正是大爵爺的心腹前廣。
她拿出前廣遞給她的紙條,大爵爺狂放的草書很簡單的一句話“墓貴子,在戒指里仔細看看協議。”
墓幺幺忽然想起什么,并沒有將之前和大爵爺簽下的那份協議拿出,而是在儲物戒指里查看了一番。
協議不長,重點是,她當時沒有看到那協議下面不知何時浮現出一行小字“如果墓貴子單方面輸掉了比賽,以標的十倍賠償弗羽大爵爺。”
“標的”的十倍,那就是儲物戒指里的十萬靈石和五百寒髓精華的十倍。
弗羽王隼
墓幺幺隨手拿出一套紙筆,趴在墻刷刷地奮筆疾書。片刻后,她將那寫好的紙條從她來的那個符門位置,高高舉起。
如她所猜想的那樣,既然選到了這里,為了防止貴子們作弊或者別的什么,這一切的一切一定被弗羽家的人監視著。弗羽王隼,也正看著這里。
當弗羽家的長老皺眉看清楚上面的所寫內容時,皆愣了一下,隨即面色極為古怪,不約而同地或膽戰心驚或皺眉不悅地看著弗羽王隼。
弗羽王隼正撫摸著座下黑齒鷹王的長翎,看清上面的字,一怔之下,差點沒把鷹王的長翎給拔掉。
那字條上面寫的是
“弗羽王隼
你給老娘洗干凈等著。
老娘不把你操得跪下來喊爸爸算你贏”
好的。
老子等著。
弗羽王隼嘴角微微勾起一個異常冰冷殘忍的微笑來。
咳。
總是有和諧字眼。
但是他們兩個冤家還是很萌的,就看誰能把誰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