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完美地利用疏紅苑這個本身威脅十一難大師比外頭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老禿驢們,稍微厲害一點的是,你比他們膽子肥多了的時候,言殺實捧在無形中暗示十一難在她的心里,他比那些老禿驢都要強,將十一難捧上了一個不懼強權顯貴的品德之上。”
“言門一功,妙于捧,此捧非捧。言功精妙定要善于捧人,但是這個捧法,應是妙捧,而不是生捧。墓幺幺這個捧,實妙不可言。捧得言門之口開竅,捧得十一難有了話頭可以繼續說下去。當話頭開始,她又巧妙地將話題從自己身上,引到了十一難得來去寺上。引完之后,又直接大方承認大師說的真棒,我一句也沒聽懂。”
弗羽淳搖了搖頭,笑了起來,“不但又捧了十一難,還在十一難心里種下了一個不做作不虛偽的真性情印象。”
“后面又捧十一難心懷大慈悲,接連三捧,過度自然。捧得十一難壓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開始對墓幺幺放松的警惕。”
他手指再次滑動,畫面又飛速地滾動著。“這里,這里是我最喜歡的一段。”
這個畫面,正是墓幺幺拿出肚兜的畫面,她正義正言辭地說道“那假如為了緩和她的不寧不靜,讓她離去的平靜舒心。需要您受苦委屈一次,只是一次,只是舍棄一些身外之物”
弗羽淳指著畫面上的墓幺幺,“有生以來,作為一個商人,這是我第一次見人能把賣東西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
弗羽王隼此時盯著畫面里墓幺幺純良的眼神,勾起了一邊的嘴角,邪惡而危險。“我也是第一次見一個女人不要臉到可以把胡說八道演繹的如此義正言辭的。”
“哈哈。”弗羽淳笑聲朗朗,再次滾動著畫面,“接下來就是最為精彩的部分了她數次設下陷阱,軟硬兼施,恩威并重,循序漸進,滴水不漏。一步步將十一難逼到了死路之上。”
“真是精彩不可語,這樣的言功,已超越我弗羽家絕大多數人。”他笑了起來,手里飛速快進的畫面,已經停頓到了最后一幀。
畫面里。
轟隆
劇烈的化力波動似狂潮一樣洶涌而起,氣浪將他襤褸的衣衫鼓的獵獵。爆起的青筋似蚯蚓一樣在他枯樹皮的皮膚下來回涌動,暴漲的殺氣彌漫在赤紅的眼里。
“啊呀呀呀呀”
人啊,總是在入魔時,才知原來不管是曾經多么風光,曾經如何萬人敬仰,曾經如何叱咤風云
都是一樣的。
十一難五指成爪,作勢就要一棍將手里掐住的少女轟碎成渣滓。
然而他錯愕的看著手心里空蕩蕩的位置,又看到少女緩緩抬起手來,拿著一把棍子。
“大師”墓幺幺歪了歪腦袋,嘴角的單個酒窩甜甜地。她右手又拿起另外一樣東西,正是那個肚兜。“你是要這個棍子殺了我呢,還是要這個肚兜呢”
“肚兜,我要肚兜。”他喃喃。
“哦。”她點了點頭,乖巧地將肚兜遞到了他的手上。
十一難狂喜地松開了墓幺幺,捧著肚兜跪倒在地上哈哈大笑,“我還是十一難,我還是十一難大法師啊哈哈哈”
墓幺幺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轉身走到門邊,推開門。外面正是艷陽天,晴明靜好的陽光,在破舊的寺廟里吹起瀲滟似水的光霧。她微微側過臉來,瞥了一眼對面的修羅神像,它持棍而立,光明為他平添了更多正氣威嚴肅殺,要殺盡一切魑魅魍魎。
而它腳下跪著的那個曾經讓無數魑魅魍魎懼怕的得道高僧,捧著一個惡俗的艷紅色女人肚兜,渾身襤褸,癲狂成魔。
她微微一笑,手指一彈。
那肚兜登時燒成了灰燼,吹散在了神像慈悲正義的目光之中。
“嗷嗷啊啊啊啊”十一難瘋狂地去抓那些飛舞地黑色灰燼,一如多年前那個排行老十一的屠夫,除了哭天搶地,一無所能。
墓幺幺提起裙琚,跨過寺廟高高的門檻。有風吹開她額前的碎發,掠起她眉角一抹暖陽。她輕輕瞇起眼睛看著虛空里的某處,輕笑,春風綠柳岸,才知她芳華。
“匚僮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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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歡幺幺這樣趕盡殺絕的樣子。
就是一個字,狠。
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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