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墓幺幺并不見重新躺下,而是固執地站了起來,雖然步履仍踉蹌,但是依然走到了內室的珠簾旁。
百卉和兩個侍女大驚失色,匆忙來阻,已晚了。
墓幺幺已抬起手去撩那珠簾
嗶嗶聲從她面前的珠簾響起,而本該被撩起的珠簾不但紋絲不動,反而在她的面前出現了一道透明的漣漪,像是一道透明的誰墻擋在了她的面前。
她這時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低頭一看,就發現自己手腕和腳腕上,都帶著一個閃爍著陣符的金屬環。
“這是陣法”她揚起手腕,盯著百卉,目光已經很不善。“我幾時成了你們弗羽家的犯人”
百卉和侍女們噗通跪了下去,磕頭道“墓貴子息怒,這不是我們做的,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墓幺幺漸漸平靜下來,從珠簾旁退到梳妝臺旁,手指掠過妝奩,拿起一根發簪在手里把玩著。“是嗎”
“是的是的,我們也只是奉命在這里照顧墓貴子,其他的一概不知啊”百卉抬起頭,祈求地看著墓幺幺,那些傳言此時格外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讓她心里的恐懼更加深重。
墓幺幺緩緩走到百卉面前,彎腰俯下身子掐住百卉的下頜,刷地一下,一道銀光抵在了百卉的臉頰。簪子并不很鋒利的稍尾,在墓幺幺的手,看起來比刀還要鋒利一些。“我雖然現在身有重傷,無論是毀掉你這張嬌媚的小臉還是割斷你的喉嚨,都還是可以做到的。如果你不信,大可以繼續欺騙與我。”
“別別”百卉哭了起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墓幺幺眼神一凜,發簪眼看就要掠起一道血線。
“墓貴子”這時,卻有人突然攥住了她的手。“百卉嬤嬤的確什么都不知道,貴子心情不好也不至于和一個下人一般見識。”
“七爺”看到來人,百卉瞬間哭的更厲害了,慌忙站起來躲在了弗羽哲的背后瑟瑟發抖。
“你們退下吧。”弗羽哲擺了擺手。
“七爺。”墓幺幺懶懶地倚在了床榻之上,抬目望著弗羽哲。
“墓貴子。”弗羽哲頷首,拉開椅子坐在了桌邊。
“我還以為你們弗羽家都是薄情寡義之人,沒想到七爺還挺重感情,敢為了一個女人強出頭。”墓幺幺說道。
弗羽哲一怔,寡淡的面容上的輕浮此時收斂了一多半。“墓貴子心靈神秀到令人害怕的地步了。”
“七爺太過謬贊。疏紅苑人人都磨礪出的本能罷了,對間諜的氣味比較敏感。”她淡淡地說道。
“厲害。”弗羽哲垂目望向她手腕和腳腕上的鐵環,“這不是我弗羽家做的。不論墓貴子你做了何事,我弗羽家吃豹子的膽子也沒有那個權力,更沒有這個能力給貴子帶上這個東西。”
“哦”墓幺幺一個字就表達了她完全的不信。
“這是圣帝的意思。”弗羽哲沉默了很久,終于苦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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