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貴子”這時,卻有人突然攥住了她的手。“百卉嬤嬤的確什么都不知道,貴子心情不好也不至于和一個下人一般見識。”
“七爺”看到來人,百卉瞬間哭的更厲害了,慌忙站起來躲在了弗羽哲的背后瑟瑟發抖。
“你們退下吧。”弗羽哲擺了擺手。
“七爺。”墓幺幺懶懶地倚在了床榻之上,抬目望著弗羽哲。
“墓貴子。”弗羽哲頷首,拉開椅子坐在了桌邊。
“我還以為你們弗羽家都是薄情寡義之人,沒想到七爺還挺重感情,敢為了一個女人強出頭。”墓幺幺說道。
弗羽哲一怔,寡淡的面容上的輕浮此時收斂了一多半。“墓貴子心靈神秀到令人害怕的地步了。”
“七爺太過謬贊。疏紅苑人人都磨礪出的本能罷了,對間諜的氣味比較敏感。”她淡淡地說道。
“厲害。”弗羽哲垂目望向她手腕和腳腕上的鐵環,“這不是我弗羽家做的。不論墓貴子你做了何事,我弗羽家吃豹子的膽子也沒有那個權力,更沒有這個能力給貴子帶上這個東西。”
“哦”墓幺幺一個字就表達了她完全的不信。
“這是圣帝的意思。”弗羽哲沉默了很久,終于苦笑著說道。
一更。
“扇子。”迷迷糊糊里,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停地在墓幺幺的耳邊回響。
“扇子,扇子”
這聲音煩擾得她更加心悶,久久忽一個激靈響起這是誰在喊她。“懷懷瑾”
“起來,起來立刻離開”他并不應聲,而是不斷地重復著這句話。
“有人去找你了有人去找你了他們會發現你的”她殘余的意識仿佛要被這個巨大的聲音從中劈開,痛苦不堪。
“離開”這聲音變成了一聲尖銳的厲嘯,狠狠地刺穿了她。她好像是體力不支一樣半跪在地上,突然,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咕嚕嚕滾到了自己的腳下,梨花白滿山,他的白發浸透了紅血,鋪滿在她的懷里。
那已看不出眉目的人頭忽睜開眼睛了無聲生色的眼瞳流出汩汩的黑血“走啊”
“啊”她一生慘叫從床上彈起,臉色煞白如紙,眼睛里久久也沒有找到焦距。
“墓貴子”激動的聲音總算把她的意識從沉湎的黑暗里拽了出來。
墓幺幺失神地轉過臉來,總算看清楚了跪在地面上的幾個人。
“墓貴子,你可算醒了啊你這都昏了六天了,可把我們都急死了”百卉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兩個侍女匆忙行禮,起身撩起簾子,應是向別人匯報她醒了。
六天
墓幺幺雖然有一肚子疑問,可她心知肚明百卉絕對不是這個回答她疑問的人。于是她什么也沒問,掀起被子就要下床,可是百卉慌忙站起來直接攔住了她,“墓貴子你這是要做什么,快快躺下,你受了如此重的傷,萬萬要好好臥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