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院門老遠,就聽見院內有騷亂。推開門進去,院內的男人正精赤著上半身背對著他們,手持巨弓,緊致的肌肉線條在陽光下泛著凜凜的殺意。
“嗚嗚”
墓幺幺還沒站定呢,一個紅色的人影就捂著嘴從她身前跑過,差點把她撞倒。她本能的去扶了一把,來人就抬起頭來,嬌艷的小臉上滿臉淚痕,看清楚是墓幺幺之后,起初的可憐委屈瞬間變成怨毒,狠狠地甩開她,扭頭就跑。一大票侍女隨從也慌忙跟上,這陣仗有些古怪。
她還沒走到他身邊,耳邊一聲尖銳的呼嘯場箭帶起她頰邊幾絲碎發,寒鋒歃歃刺入她身后的箭靶,可相比他沉冷的聲線,竟還要柔和上幾分了。
“還不走”
弗羽王隼微微側過臉來,軒昂容姿之上烈烈狂煞似長戟覆雪,可一側目望到了她,春霰雪融。
“你怎么來了”他兩步上前攥住她的肩來,手指撩開她頰邊散開的一些碎發,仔細看了半天沒看到剛才那一箭留下傷來,這才放心地一把將她抱住“想我啦”
“不想,放開。”墓幺幺毫不猶豫地要推他。
“說謊,你就是想我了。”他低頭咬住她的耳垂,惡意地在她耳廓里吹氣,果見她最為受不住的弱點,連耳根都紅透了,于是得逞地就要再次放肆。
“弗羽王隼,你好透了是吧”她抬起手肘毫不留情就撞他胸口,轉身就走,“我走了。”
“當然沒好透,哎呀我好痛需要人扶著才能走。”他從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肩,渾身無力地癱在她的后背。
“滾。”她怒。
“啊,不行了太陽好大,我要被曬暈了。”
“”
院子里的下人們不知道是該捂著眼還是睜大眼睛去確定自己有沒有做夢了。
自家的家主這是傷到了腦子吧。
“咳”從始至終被當成空氣的弗羽哲,看著自己的親侄子仿佛瞎了一樣看不見自己,心情幾多凄涼。“我說我們進屋談”
“進屋好”弗羽王隼瞬間站直了身體,剛才猶如八爪魚一樣的軟體動物瞬間恢復如常,緊緊摟住墓幺幺生怕她再次逃跑一樣,將她連拉硬拽地拖進了房間。
“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被強迫坐在弗羽王隼的大腿上,墓幺幺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害羞了”弗羽王隼勾起她的下頜,所謂凜凜威勢,如今倒像是一個發春的黑貓。“別啊,七叔不是外人,不用害羞。”
“”弗羽哲深深嘆了口氣,以前還尋思王隼這孩子一點也不開竅,完全沒有遺傳到自己的優點,如今看來不是沒開竅,也不是沒遺傳,是隱藏的夠深,是沒遇見合適的對象。
啪嚓
“啊”弗羽王隼一聲急促的慘叫。
墓幺幺微笑著掰著弗羽王隼的手指頭朝上一拽,望向弗羽哲,“所以七爺在我把你侄子的手指頭挨個掰斷前,是不是有話要講”
“有有有。”弗羽哲擦了擦冷汗,這倆冤家,關自己什么事情啊他稍稍一凝息,臉色恢復了肅穆,很認真地看著他們說道“弗羽淳逼宮這事,眼下有一法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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