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子里的下人們不知道是該捂著眼還是睜大眼睛去確定自己有沒有做夢了。
自家的家主這是傷到了腦子吧。
“咳”從始至終被當成空氣的弗羽哲,看著自己的親侄子仿佛瞎了一樣看不見自己,心情幾多凄涼。“我說我們進屋談”
“進屋好”弗羽王隼瞬間站直了身體,剛才猶如八爪魚一樣的軟體動物瞬間恢復如常,緊緊摟住墓幺幺生怕她再次逃跑一樣,將她連拉硬拽地拖進了房間。
“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被強迫坐在弗羽王隼的大腿上,墓幺幺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害羞了”弗羽王隼勾起她的下頜,所謂凜凜威勢,如今倒像是一個發春的黑貓。“別啊,七叔不是外人,不用害羞。”
“”弗羽哲深深嘆了口氣,以前還尋思王隼這孩子一點也不開竅,完全沒有遺傳到自己的優點,如今看來不是沒開竅,也不是沒遺傳,是隱藏的夠深,是沒遇見合適的對象。
啪嚓
“啊”弗羽王隼一聲急促的慘叫。
墓幺幺微笑著掰著弗羽王隼的手指頭朝上一拽,望向弗羽哲,“所以七爺在我把你侄子的手指頭挨個掰斷前,是不是有話要講”
“有有有。”弗羽哲擦了擦冷汗,這倆冤家,關自己什么事情啊他稍稍一凝息,臉色恢復了肅穆,很認真地看著他們說道“弗羽淳逼宮這事,眼下有一法可破。”
一更。
眼下的夜曇郡是風暴中心的斡旋,形勢越危險,幕后的黑手也逐漸顯山露水。各路勢力都開始粉墨登場明處的圣帝,樞星臺,十三公主,這是明打明直接突入夜曇郡的。半明半暗的,是疏紅苑這樣所謂來看管犯人實際連墓幺幺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的,還有懷嬋閣這樣的隱世門派突然對圣帝言聽計從一起來暗中對付她的。而暗地里,那就更是波云詭譎了。囚野夫的修篁,長公主的凈博羅,狐玉瑯雖說是作為修篁首領前來,但是不可能不是為了天狐族的利益而來;而還讓人在意不已的是看似元氣大傷的紅昭郡主和藺雀歌背后的淳安府,臨仙門。
這些勢力仿佛都不約而同選擇了荒人這個突破點,要在夜曇郡角逐攀力。但是在這其中,最讓墓幺幺苦惱的是,這些人的目的雖看似不相同,但是相互交叉重疊的身份里,絕對有一個最中級的目標。
這個目標利益,最后會決定他們所有人的命運。
隱隱約約她似乎能察覺到什么,但是奈何被監禁限制了行動力,得到的情報和線索太過片面狹窄,根本無法拼湊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而疏紅苑自己培養的勢力已被徹底隔離出夜曇郡,關鍵的情報根本無法送達,就連自己的本家都已經無法依靠。
思前想后,就只剩下王師傅所謂的讓她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老老實實地當一個紈绔貴子,耐心等待別人收拾爛攤子就就好。
可是怎么可能呢
如果說十三公主都來了,那么兮風一定也在背后。她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達成所愿,而自己只能干等
她急需一個突破口。
墓幺幺扔下了手里的玉碟。
“篤篤”敲門聲傳來,“貴子,七爺來了。”
弗羽哲
“墓貴子,弗羽淳現在有了塔祖的支持,正在鼓動弗羽家召開家族大會集萬人簽名,強行彈劾弗羽王隼。”弗羽哲一進門就省去了所有的開場白,單刀直入,“他要將乙乙推上家主之位。”
“果然打的這個主意。”墓幺幺倒是沒有太驚訝,“他想當幕后皇帝的這點小九九,七爺難道不應該早就知道了”
“嗯,所以我已經有了一些打算。”他點了點頭,“墓貴子,你隨我去見下王隼。”
雖有疑慮,但是墓幺幺想了想,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