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笑,眉眼彎著,嘴角勾起。
可像是哭了。
又沒有丁點眼淚。
渙散迷茫的眼瞳里,死寂如千山疊幢的烏云,湮風獵獵,卻不見丁點雨水。
好像有只無形的手扼住了他的脖頸,弗羽王隼只覺呼吸都讓心肺痛徹。他狠狠地將她抱住,輕輕地說道“別這樣,別這樣。你不喜歡,我以后不說了,別露出這樣的表情給我看,好不好”
“”她依然不語。
“對不起。”他忽然道歉。
“對不起什么”她有些疑惑。
“對不起,以前我不在。”他扶著她的肩膀,低下頭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但是你信我墓幺幺你信我以后,有我。”
“”她愣住了。
“你信我。”他好像有無數的事情和秘密想要全盤托出,可是到最后所有陰謀博弈只變成了最簡單的字眼,大抵是他能想到最直接最全面的承諾。“以后,一切有我。”
墓幺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身體已經動了踮起腳尖,撲到了他的身上,主動而瘋狂地吻著他。
生平第一次,她感覺體內有什么東西在醞釀而出。而她,無法控制那種東西。
而這種東西,在她耳邊蠱惑著她沉淪,墮落。
哪怕,永不復蘇,永不清醒。
春帳回首。
歡情太過,她是累到了極致,半趴在他的胳膊上已沉沉睡去。
弗羽王隼側躺在她身旁,支起身子,怕她睡的太沉頭發壓住睡的不舒服,于是動作很輕地想把她壓在身下的頭發拽出來,輕輕撥弄了兩下之后她的后背便整個露了出來。
弗羽王隼的手一下就僵在了半空。
他愣愣地看著她的后背,那上面可怕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傷疤,盤根錯節地像是根根吊索,緊緊勒著他的脖頸,不知何時就會吊死他。
他僵硬的身體很久很久也沒動彈,連去碰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好半天后,他回過神來看見自己另外一只手攥出的血線滴哩啦啦順著他的胳膊流到了枕頭上,才緩緩躺下,好半天只能失神地望著她。
他在努力回憶記憶里見過的女人的模樣。
卻怎么也無法將那個面容冷清,看起來心高氣傲的尊者,和眼前這個嬌媚到甚至可以稱為蛇蝎重色的女子重疊在一起。
說起來眼前的女人絕對稱不上絕色,甚至在他之前看來很是一般。她肌膚有些太白,眼角的蛇紋紅艷,紅唇猩猩,比起醒著的時候表面上的溫和甜美,反而睡著了,倒透出一股子凌轢的妖冶。仿佛根本就不是睡著,好像隨時都可以瞬間醒來毫不猶豫地撕裂敵人的喉嚨。
弗羽王隼深知,這個世界從不溫柔可也從來沒想過,它可以對一個人如此殘忍。
他緊緊地抱住了她,閉上眼睛。
他不在的她的過去,到底發生過什么
他明白也理解墓幺幺一定有滔天的秘密,而本能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不予理會,那些秘密早晚會將她再次推入深淵。那些情報里的只言片語,給不了他真正的答案。那么,他就自己去查。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并沒有察覺到,懷抱里本該沉沉睡著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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