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叔死了。”墓幺幺手持毛筆,看起來還很有耐心地摹著字帖。
“”染霜沒有說話,可是周身的氣息突變已經表明了他的震驚。
“這些日子和藺雀歌走的很近吧。”她并不見有任何喜怒之色。
“我是此次護衛隊副長,保護兩位貴子,職責所在。”染霜回答的很干脆也很果斷。
“不錯。”她嘖嘖贊嘆了兩聲,“看來藺雀歌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找我來,何事。”他依然很言簡意賅,不肯多說一個字。
墓幺幺放下手里的筆轉過身來,抬手摘下他的面具,依然不吝贊美之色地望著他絕色的容姿,“藺雀歌竟還會讓你來見我。”
“”他的瞳孔收縮了兩下,手指已攥緊。“藺雀歌是公事。”
“是嗎。”她雖是反問,可沒有任何疑問的語氣。
她踮起腳尖來,一把抓住他的高束領襟之上的疏紅苑徽章流蘇,狠狠朝下一拽。猝不及防之下,他踉蹌一步才站定身體,可已半屈于她的面前。她慢聲細語道“我知曉藺雀歌給你灌了不少迷魂湯。”她空余的左手一路下滑,沿著他的衣襟探入他的衣服,似一條蛇一樣沿著他的肌膚一路向下,惡意地挑撥起他身上的灼熱。“照理說是我將你驅逐,你自是有理由拒絕侍奉我為主。更何況”
墓幺幺俯身下來捧起他的臉,靜靜地凝望著他的眼睛“你已在藺雀歌身邊享受到了我所不能給你的。她的愛慕,她的崇拜,她的憧憬。在她身邊你不但是個獨立的人,還是一個有尊嚴的男人。不可否認,你很享受這樣重新為人的快感。我說的對嗎”
染霜的嘴唇顫了兩下,可終究沒有張開。
她微微一笑,湊到他的眼前,手指勾起他的下頜緊緊攥住。“但是今時已經非昨日,我已玩膩這種調教的把戲了所以我重新給你個機會。”
她忽然松開手,手指輕撐著臉支在椅臂上,慵懶地斜倚了身子,輕飄飄地望著感剛剛站定的染霜。“跪下。”
“”沉默了很久,身體緩緩地朝下彎曲,終于還是跪在了她的面前。
墓幺幺淳淳笑了,傾身朝前撫弄著他高束起來的發冠,翠眸一片溫潤的偽裝漸漸剝落脫離,露出快意的兇戾狠毒“乖孩子。你素來聰慧的緊,所以大抵也能猜出來我要你做什么了吧”
“屬下不明。”他音色雖冰冷,可已比先前謙卑。
“很簡單。”她伸手拿出一個儲物戒指,放在了染霜的手上。“想辦法把這些影石放在藺雀歌身上,每天換一顆。”
染霜攥緊了戒指,很久后點了點頭。
“除了這個,我還需要你”她順手輕輕撫摸過他的玉冠下的長發,“比之前更加認真得保護藺雀歌,寸步不離。”
“你說什么”染霜驚愕的抬起頭來。
“你以為我要你殺藺雀歌嗎”她一眼看穿了染霜的想法,手指挑起他的發梢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下,挑起的眉梢里,垂下的睫里,似調侃又帶著冰涼涼的寒意“我叫你去殺她,難道你就下得去手”
染霜本能地就想反駁,她卻一抬食指阻止了他。“你這么喜歡她,我怎么舍得讓你為難。”
“我沒有”他瞬間脫口而出,梗直了脖頸繃緊這身體著急辯道。
她笑了起來,輕輕撫了他的臉頰“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后就沒那么難辦了。”
隔天。
有刺客暗殺藺雀歌失敗,三人死,有一活口。
被抓的這個活口,讓墓幺幺驚訝的是,還是她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