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面具男人的逼迫下,他不得不說出了所有他知道的信息歸雁宗扇尊牧畫扇是陽煞,殺了歸雁城十萬人,最后被息烽將軍和十三公主抓住伏法。
“息烽將軍十三公主是”男人只言片語連不成句。
“就是歸雁宗的兮風長老,圣帝封他為息烽將軍了”尤伍官是個聰明人,瞬間看出那個面具男人的疑慮。
冰劍晃蕩到幾乎快要掉下來的地步。
離他的脖頸也遠了很多多到可以拔腿就逃掉了。
尤伍官當然毫不猶豫地就跑了然而跑了不到兩米,腿上劇痛傳來,雙膝被斬斷,他直接撲倒在地上。他痛苦地慘叫不已,然而那個聲音比雪還冷的男人,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地踩在他的斷腿之上,冷冷地問“扇尊她在哪。”
“陽煞她,嗷嗷嗷嗷不不不,扇尊,扇尊她被息烽將軍和十三公主剝皮剜骨,挫骨揚灰”怕那面具男人不信自己的話,尤伍官忍痛抬手指著他們身后的木架,“那里就是在那個架子上,息烽將軍親手將扇尊的根骨一個個挖出來的聽說要做成一把扇子,送給十三公主,當聘禮”
噗嗤
血花伴隨著雪花。
透明的冰劍失去了主人加持的力氣,無力地掉在了地上。
已身姿挺拔高大的青年像是孩子追逐蝴蝶那樣急不可耐,在大雪里奔跑,步履闌珊,忘記了飛雁步,忘記了所有的功法,那樣簡單的奔跑,直至停在了那個木架旁邊。
木架上,黑紅的血已凝固入木紋,還有星星點點的光芒,隱隱其上。
很好看很漂亮的樣子。
和第一次在強盜頭子面前見到的一樣,和最后一次在虞天殿兮風旁邊見到的一樣。
雷霆的神。
他的神。
鋪天蓋地的銀白,將滿目瘡痍的廢墟焦土細致的掩蓋,輪廓里,似依稀還得見舊日光景。就像是那是時她在月光里,睫下的柔光還似。
他想起他那本可笑拙劣的日記里,他寫滿的扇尊。
他想起還沒有吹給扇尊聽過的娉歡曲。
他想起還沒有給扇尊看過的劍法。
他想起還沒有跪在扇尊腳下為她俯首稱臣的渴望。
他想起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劍,和她。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抱著那個木架,失聲痛哭。
凄慘的,凄厲的,要將畢生都不曾有過的力氣全部嘶吼出來的慘嚎。
終于快要流干血喪失意識的尤伍官看著最后這樣的畫面,滿心歡快的嘲笑哈哈,我不過是死了,你呢你活著,可看起來比我死得還要痛啊
「我曾只敢一筆一畫偷偷寫在日記里的人。
只剩塵土。」
他的扇尊。
他的神祉。
他的一切。
他的生命。
他的靈魂。
他曾用盡心血一步步接近過她,每一步走得虔誠無比。
然后失去,只用了一步。
不過是戛然而止于那平淡普通卻永未等他歸來的一日。
三更送上
最近出差各種事情都打亂節奏了,趕緊來更新,又變成了半夜兩點更新了:3」每一章字數都足足的,補償我心愛的親親小天使們
染霜很乖很可憐的,寫日記的時候萌出血,對不對
這幾章寫的我心好痛,日后你們會更痛捂嘴
你們要疼他。
我反正超疼他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