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錢難買的瓊漿,漣漪連連。以故看著那酒杯里他的倒影,才會讓人誤以為他這樣平靜的眼神里寫滿了從沒有過的傷痛。
“我見你和乙乙喝酒,又聽聞你在隆天時也總喜歡喝酒。可是做紙捻青的最后一個凡人已失蹤很久,我找了不少時間,前些日子,他們才給我買來。那天夜里我推掉了所有的事情,無論如何也得出來,想著”
他說到這里,突然垂下了睫毛,再次端起了酒杯。
沒有喝。
原來弗羽王隼的睫毛這么長的嗎
墓幺幺在這時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來。
所以那纖長的睫毛顫抖起來
像是被折斷了翅膀的蝴蝶。
“想著我那可愛的小寶貝,這些天憋屈壞了,我一定要陪她好好喝上一杯這世上最貴的酒。”
“我想,只要哄我的小寶貝兒開心,莫說是天底下最貴的酒,就是天底下獨一份我的命,隨她拿去都行。”
弗羽王隼的嗓音本來就有些粗,此時聽來,尾音上沙啞地帶著酒水浸透的辛辣,顫得厲害。
他終于抬起了頭。
墓幺幺的表情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或許有一閃而過的錯愕,或許有一閃而過的難過。
但是緊接著,就再次恢復了那樣的平靜到幾乎有些冷淡的表情。她稍稍攥緊了杯子,看著弗羽王隼。“你想怎樣。”
“你果然是那樣的與眾不同。”他手背撐在下頜上,笑了起來。“承認的光明正大而理所當然,仿佛你根本沒有錯。”
“何錯”她盯著他的眼睛。
“哈哈。”他笑得更甚。“對,你一直都在忌諱我不肯給你名分所以,你用這種方式報復我”
“你未免想得太多。”她回答的很干脆。
“嗯。”他點了點頭。“那我換個說法。”
轟
她一時沒緩過神來。
弗羽王隼四周突然掀起了一股兇狂的黑金色氣浪,他突然釋放出了狂暴的化力,如颶風一樣盤踞在他的身體兩側。
那劇烈的化力毫不費勁地瞬間壓制住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弗羽王隼會對她出手,所以察覺時已為時已晚,身體像是被千斤巨鼎緊緊壓住,整個僵在了椅子上,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弗羽王隼緩緩站起,走到她身后,雙手越過她的雙肩側邊撐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就像是從后面抱住了她一樣可實際上,連一點擁抱的溫暖都沒有。
他下頜輕輕抵在她的肩上,湊到她的耳邊,唇里吐出的氣息雖然那么灼熱,卻冷地似寒天臘月的冰錐“你是因為我沒有給你名分所以,你才跟別的男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