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
眼前的情景荒唐至她恍惚想起這樣的詩句來。
他眉下薄春,盈盈的眸光似瀲滟的綢。唇齒里的舌,掃過她指尖時,一如柳絮飄過她的鼻尖至極精準的撩起她心底蠢蠢欲動的嘶癢。
像是有座火山從腳底一路噴發至腦海。
雙頰滾燙的熏得她的理智搖搖欲墜。
墓幺幺猛然抽出了手指,在狐玉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他按倒在了地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狐玉瑯起初還是驚訝,最后直接閉上了眼睛開始回應她的激烈。
“嘶”狐玉瑯忽一聲冷不丁地低鳴,松開了她。
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復雜,有些驚訝又有些無奈,更多的是沒料到的苦笑。他拇指擦過嘴角的鮮血,“小姑娘人不大,下手挺狠啊。”
“你這般勾引我,我若不回應那豈不是太不給瑾云哥哥面子了”墓幺幺義從他身上直起身來,朝后靠坐在了氣泡壁上,若無其事地擦掉自己嘴上的血跡,“可我們畢竟是要辦正事的,要保持理智好吧”
“所以你保持理智的方法就是咬我”他笑得更加無奈了,“珊珊你真是”
她手搭在膝上,朝他揚了揚下巴,“那我要怎樣呢別忘記,你不能碰女人。”
“哈。”聽到這句話,狐玉瑯的表情一瞬間有些深暗。他直起身子慵懶地倚在旁邊,一手扶著頭,有些凌亂的黑發穿過他的手指貼在他的臉頰旁,愈加襯得他的眉目素孤。“沒錯,世人皆知我不能碰女人,其實是不讓我和女人行房而已,這樣碰觸你,我倒是死不了的。”
墓幺幺一愣,捂住臉,似有害羞。“瑾云哥哥,我還沒嫁人好嗎”
狐玉瑯笑了笑一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靠在自己懷里,揉了揉她的頭發,“那珊珊你就別總是瞎撩火,我雖碰不得女人也不代表我是個圣人。”
窩在他懷里的墓幺幺手的縫隙里,她的表情根本沒有半分害羞和尷尬,反而有一絲狐疑。
因為她聽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
不讓我和女人行房。
是不讓。
而不是不能。
那是誰不讓
看來狐玉瑯不能碰女人的事情,比她想象中要有趣的多了。
“想什么呢”他的鼻息忽然吹到她耳朵里。“是在想我么”
墓幺幺頓時一個激靈,抬頭對視上他的眼睛就不由自主避開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們到了。”狐玉瑯拉起她的手,將她一把拽起。“海底山。”
眼前的山似一座巨大無邊的黑墨,將整個海底暈染成不見一絲光芒的黑拙墨潭。氣泡越靠近山脈,就越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將人深深的壓至最底,這種難以名說的壓力讓人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潰散。
這就是隔開夜曇海和灃尺大陸的最后一道天然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