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點頭點的很干脆。“多放點芥末,辣一點好吃。”
“主子我錯了,妃子大人我錯了。你們隨緣,隨意,想什么時候搞什么時候搞”
“啊啊啊主子疼疼疼,主子我就一條命了別這樣心狠手辣不符合你慈祥仁愛的性格。”
慈祥啊。
墓幺幺嘆了口氣,深深懷疑繆煞能不能熬到他們上帥塔。
沒有那些荒人的阻攔,兩個時辰的路程很快就到了。隨著繆煞的身體一晃,正在調息的狐玉瑯和墓幺幺同時睜開了眼睛。
“主子,再朝上就會被那座橋攻擊,所以我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繆煞說道。
“嗯。”狐玉瑯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把手放在了氣泡壁上將氣泡推出了繆煞的墨囊,一路朝上離開了繆煞張開的巨嘴,飄蕩在了繆煞的眼睛旁邊。
繆煞的這個分身比起之前他們遇見的兩個分身都要小上不少,但也有數十米的巨大頭顱。他晃著兩個觸手捧起了氣泡,像是擁抱一樣使勁揣了兩下,“主子大人,妃子大人我以月之子嗣的榮耀起誓,絕不泄露任何關于你們的事情。”他巨大的眼睛四周飄散著一些浪花碎波,竟似人類那樣有著深邃動人的情感。“我以月之子嗣的榮耀送給你們月之故土的祝福,希望你們健康長壽,生一窩小崽子。”
“”狐玉瑯突然打斷了繆煞的話。“繆煞,為什么要對我們這么好”
“當然是因為你是我主子了”繆煞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以月之子嗣的榮耀對你起誓過認你為主,自是要對你們好了。”
他松開了觸手,將氣泡朝上大力推去,對著漸漸遠去的氣泡揮舞著巨大的觸手,“主子妃子大人希望再也不會見到你們了”
墓幺幺和狐玉瑯當然明白繆煞這句話的意思。
荒人和人類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下一次如果再相見,極有可能是在戰場之上了。
“主子加油生他一窩小崽子”遙遙里,繆煞的聲音還能聽見。
墓幺幺看著沉默并不多語的狐玉瑯,突然問道“為什么改變主意沒有殺繆煞瑾云哥哥不是素來行事干凈利落絕不會留下任何隱患的嗎難不成還對那只荒人小章魚有了感情瑾云哥哥這些年沒少做斬草除根的事情吧,死在你手里的那可是人類。這個,可是和人類為敵以人類為食的荒人。”
狐玉瑯此時看起來倒是十分會享受的,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茶桌,慢悠悠地沏起了兩杯茶,仿佛聽不出墓幺幺語氣里的刁鉆。“繆煞是個極為聰明的荒人,甚至不輸我所見過的一些大人物。你以為他不惜為了我們犧牲兩個分身,一路上那么主動的獻殷勤,攀話只是因為他性格如此嗎迎戰哈端時,他就第一時間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出賣我們哈端也不一定會不會留他活口,而我們甚至根本不會給他出賣的機會,我會用絞魂釘第一時間先殺了他。而選擇和哈端一戰,哪怕死上兩個分身,也還有活下來的機會。最好的是,還能表現出對我們的忠心耿耿。有如此智謀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一旦他把我們送到目的地就是他的死期”
“他一直在博取我的注意,是因為覺得我會比你心軟更好攻破嗎”墓幺幺笑了起來,“還真是有種莫名的被人看不起的感覺。”
“珊珊好勝心真強。”狐玉瑯端起一杯茶來,遞給墓幺幺,“所以我不殺他。其一,已經沒有殺他的必要。我們上帥塔的事情,荒人知道不知道都無所謂,他們猜不到我們到底為什么要上帥塔,也拿御尺橋無可奈何。我反而更希望繆煞告訴那些荒人有兩個人類登上了御尺橋,荒人里面也不乏極具計謀之人,這些人打死也不會猜到我們上帥塔是為了殺管忠,只能亂加揣摩,到時候難說會不會自己陣腳大亂,說不準還想著趁機攻一把御尺橋呢。萬一他們真準備強攻御尺橋,我們混入帥塔就更容易了不說,完好無損沒有開放的御尺橋這個大陣,會讓他們一敗涂地,與我們百利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