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都看的通透。”他的笑很淡,手指輕輕敲著胳膊。“你也應該是聽說管忠死了之后最淡定的一個人。你不驚訝,也不問我管忠怎么死的。”
“我是霸相府的貴子,我是疏紅苑之人,你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可能知道。所以,我有什么好驚訝的,又有什么好問的更何況,我問你你就會告訴我嗎”她回答得果斷利落,還拋出了反問來回擊。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他垂目而下,附而抬起時唇側的笑容莫名的反而輕松了不少。“我會,你問。”
“哦”她根本不吝嗇表現自己的不信。
弗羽王隼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走上前幾步逼近了她,雙手打開朝前一張,胳膊從兩邊按住了她身旁的桌子朝前傾身而下。這樣以來,她整個人被禁錮在了他的懷中,卻并沒有直接肌膚碰觸,可他一傾身拉近了兩人的身高差距不說,垂目望她時,兩人的鼻尖都幾乎快碰在了一起。這種曖昧的氣息,比肌膚相貼還叫人心跳澎湃。
“這些不見你的日子里,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也想了很多。所以我心很亂,很亂,亂到無法自持,無法安然。我一直在想,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他垂目盯著她的眼睛,那目光像是金日之下灼燒的羽毛拂過她的眼前。
“為什么我會變成這樣。”
“”
“當那個荒人將你拽出海面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這碧落之下黃泉之上,皇天后土八千載衡越,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你能活著。”
“沒錯,我那時什么都不想要。你的缺點你的優點,你的秘密你的過去,你的立場家族,我的家族,我的使命我的榮耀,我什么都想不起來。我只想要你,我只想要你。”
“我只想要你能在我身邊。”
他伸出手放在她臉頰上,“不,我只想你活著,只想你能活著在這個世上。”
“”眼前男人的眸子清亮得像是一面清晰倒影出昔日的寶鏡,使她一時望進去恍惚沉然,心頭發堵。
“我那時無能為力絕望到還不如一個手無寸鐵的稚子,而如今我重回巔峰卻再沒有了當時的心境。我那時有多愛你你驕狂此時就有多恨你目中無人,我那時有多慕你特立獨行此時便多憎你水性楊花我那時只是想要你,如今我是想完完全全的獨占你,囚禁你。”
弗羽王隼彎下腰來傾身更深,垂頭在她耳側吐出的言語似那剛剛拂過百花深處,一轉身吹入寒瀑百丈,凜冽刺骨。
墓幺幺的表情也跟著變得冷下去,她剛才柔情忽凜而冰。“囚禁我大爵爺你可以試試。”
“呵呵。”他突然笑了,嘴唇擦過她的耳側,重新注視著她的眼睛。“是啊。你是霸相府的貴子,你還有天大的秘密在身。而我呢,我是弗羽家的大爵爺,整個家族興亡存續都負于我肩。所以無論我有多么想,無論我想得幾乎要發狂,我也無法做到。”
“但是”他話鋒陡然又一轉。“我今天走到你門外的時候,聽到你聲音的那瞬間,忽然豁然開朗。”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我潦倒無力還是縱橫巔峰,我都只想要你。”
“這就是一切無解問題最終的答案。”
“”墓幺幺愣住了,久久突然說道,“你今天這是喝醉了還是發了癔癥”
弗羽王隼突然抬起手來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這里,只想要你。是它,想要你。不是弗羽家家主,不是夜曇海帝王,不是弗羽家大爵爺,只是我只是弗羽王隼,我,想要你,想要你墓幺幺。這個世上,沒有什么可以阻止我要你,曾經生死都不能攔我,如今弗羽家不能,霸相府不能,圣帝也不能。”
更新送上。
給大爵爺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