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一定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了,不然總帥如此大張旗鼓將我單獨留下。”王師傅故意咬重了單獨二字。
弗羽王隼微微一抿唇角,竟似有笑。“的確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但聽爵爺講上一講。”
“那我便直說了。”弗羽王隼干脆利落,擲地有聲,“霸相爺準備什么時候讓我把幺幺娶回家”
“”
“”
“因為霸相爺太過寵愛幺幺,也不告訴我幺幺的生辰八字和出生地。怕不合禮數,灃尺大陸各個地方的風土民情我都派人去查了一遍,每種不同的習俗需要的聘禮我都送了。提親函帖我也送了,圣帝當時恩賜我選親的玉昭我也送去了。至于幺幺當時來參加選親的昭書呢,我就留下了。”他不急不緩地,難得聲音非常柔和非常尊敬地說道,“當然,我絕對不是怕霸相爺反悔才扣下的,只是這個東西得幺幺隨身帶回娘家才合乎禮節,才不算忤逆圣恩,大逆不道。”
“”
“”
墓幺幺不知道王師傅現在什么表情。
但是她倒是看見王師傅椅子下面的地面,龜裂出一塊塊的裂痕。
嗯,恭喜弗羽王隼解鎖大隆帝國還無人解鎖過的新成就。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王師傅氣成這樣。
“王師傅,別走啊王師傅王師傅,您覺得打完仗我就把幺幺娶過門怎么樣”
“王師傅”
墓幺幺趕忙追上一言不發扭頭就走的王師傅,走到門外的時候,終于還是沒有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就這么一眼。
她忍不住捂住胸口。
從未體會過的心情。
像是淺嘗輒止未能暢快的神丹妙果
誘惑地她死寂如灰的身體里。
仿佛重新長出一顆稚子的心。
跳得那樣鮮活和生動。
“爵爺您這未免太過兒戲了。”身后的前廣忍不住說道。“雖說現在普天之下都知道您喜歡那墓貴子,此時這戰場之上,形勢嚴峻,荒人大軍壓境,燕尓卿卿的事情放在這時說是不是太不和適宜了您之前那樣平淡的態度,本就已經夠引人非議了,您如今再弄出這么一分戲碼來哎哎哎。小的也不知道怎么說了”
弗羽王隼此時已完全看不出剛才半點的柔和之色,平靜地撫摸著腳下的鷹王,目光肅殺而冷漠。“你還真當這些虎豹財狼是來幫我們打仗的”
他目光落在眼前的沙盤之上,“這場戰爭從一開始,便是我們弗羽家自己的戰爭。和外頭那些人,沒有丁點關系。我哪怕是將那黑說成白的,方的論成圓的,又有何用爵爺我從一開始,就沒指望著這些草包們上陣殺敵。”
他站起身朝軍帳外走去,“爵爺我不是鐵水澆出來的鐵疙瘩,兒女情長人之自然。我今日里,只是告訴他們霸相府戰爭和她墓幺幺,我哪個都不會輸掉。”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