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剩余幾個將軍和參事,雖反應各不相同,可各個也難免倒吸一口涼氣。
“房竹竿你是不是沒睡醒”川善急眼了,“咒印這事只有房間里這幾個人知道,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幾個人哪個不是和你同穿一條褲衩的兄弟你懷疑你兄弟就算了,你他媽懷疑我們幾個兄弟去給荒人當內奸”他仿佛一個被激怒的獅子,鬢胡都炸著,“你他媽是不是腦子讓荒人給吃了我們幾個兄弟哪個和荒人沒有血海深仇我媽怎么死的”他一指旁邊站著的幾個人,“楊三哥的閨女怎么死的鈕福海他爹他妹妹啊你還是個人吧你自從管老大出事,你就一直有點不正常,感情你是一直懷疑我們這幾個兄弟”
他說著說著就擼起了袖子沖了過來,一旁的幾人見勢不好趕忙沖上來抱住了他。
“川善你少胡說八道”房澤也暴怒了,“管大哥到底怎么死的,到現在有誰知道整個龍襄軍在這里駐守,一軍之首就這么悄無聲息地讓荒人給砍了腦袋管大哥死的冤不冤沒有內奸,誰能進到管大哥房間里管大哥的尸體你不是沒看過,根本沒有掙扎的痕跡你告訴我,除了管大哥最信任的兄弟,誰能這樣殺了他大家都不說不代表不看得明白清楚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是個肚子里全是草的蠢貨”
說話間,這就要打起來的架勢,一時間場面著實有些混亂。
“夠了”弗羽王隼一聲冷喝。
不管怎樣,他一呵斥,大家總算都冷靜下來了。
“房澤。”
“屬下在。”
“川善。”
“屬下在。”
“等會出去自己各領二十大板。”
“是。”
兩人埋頭應承,自知理虧不敢分辨。
“把你們這身暴脾氣拿出來對付外面的荒人。”弗羽王隼說道,“你們兩人所說,都有道理。荒人從一年多年前就開始計劃進攻我大隆,選擇此時發起攻擊,那一定是有了能人異士坐鎮。此次荒人進攻,也的確有章有法,松弛有度,能看出兵法運籌。房將軍所說,的確有道理。不過,至于內奸,我倒不是很贊同。”
“他們荒人準備了這么些年,就只等這么一天。請出什么怪物出山,也難免一講。荒人被御尺橋鎮壓了這么些年,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是否研究出了御尺橋大陣的情況,更不敢保證這夜曇海幾萬里深的海面之下,有沒有一兩個怪物恰好就能看出御尺橋如今的情況。他們不一定能猜到咒印丟失,但是能看出御尺橋大陣虛萎也不是什么登天之難。”
弗羽王隼一番話很有說服力,房澤也動搖了一會,可隨即就抬起頭想說什么。弗羽王隼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至于管統領此事,的確有諸多可疑之處,但并不是像你所說只有內奸可以做到。據我所知能有如此手法的,樞星臺嗜殺榜上有名的那幾個殺手都能做到。在疏紅苑沒有得出明確結論之前,妄斷沒有任何意義。”
他掃視了一圈眾人,“諸位是我大隆頂天的良將異士,在如此關頭之下,絕不能相互猜忌先自個亂了陣腳。”
“不過,爵爺我一句丑話先說在前頭,要是讓我抓到你們誰在背后捅自己兄弟刀子”他輕笑一聲,“我就扒了你的皮做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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