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鷸一蚌對峙著,誰都不想先放棄自以為是的勝券在握。可相對的,兩個人也更想擁有知己知彼的優勢。
正欲張口先問的白韞玉,萬萬沒想到弗羽王隼會先熬不住開了口。
“你決定當她的侍衛”
一直以來就莫名覺得被弗羽王隼壓了一頭的白韞玉,第一次心舒眉展。“我決定做她的什么,都是我和幺幺之間的私事,不勞大爵爺費心。”他刻意咬重了幺幺兩個字,生怕弗羽王隼聽不清一般。
出乎白韞玉意料的,弗羽王隼的態度很是淡定,眉毛都不帶抬一下的,“她也不要我了。”
白韞玉的表情一時很是精彩。
他先是無法掩飾地露出勝者的愉悅,其次看著弗羽王隼的表情突然意識到自己中了陷阱一樣,所有的愉悅剎那間就烏云密布,陰鶩地似暴雨來前風滿高樓。
“什么叫也大爵爺,你搞清楚,不是她不要我好嗎是我不要她”他頗是聲色厲苒,“你也就罷了,這女人竟然還想再找別的男人要我和一群男人爭寵我得多賤我當然大義凜然地拒絕了她,被她強迫著當了她的侍衛。”
“”弗羽王隼深深的嘆了口氣,白韞玉從未見過大爵爺如此苦惱的樣子,更是帶著落井下石的爽快戲謔道,“怎么,大爵爺同意她了不舍得了”
“”弗羽王隼沒有開口。
白韞玉沉默了一下,破天荒地挪了個座位,稍稍離弗羽王隼近了一些,語氣也難得好上了不少。“大爵爺,就不說我了你可是這五國十族,皆不敵一羽的弗羽家的家主啊,是整個灃尺大陸唯一的定寰爵。以你的能力和模樣找個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天下芳草何其多,非得吊死在這么一棵不正經的歪脖子樹上”
弗羽王隼掀起眼簾,饒有興致地瞥了白韞玉一眼,“那白少主呢你是韜光谷的少主,天才心修,又何必吊死在這么一棵不守規矩的歪脖子樹上”
“”白韞玉愣在當場,半天說出一句極為沒有說服力的話來,“那我不是先來的嗎我這不是趁大爵爺還沒吊死在這樹上,先解救一下你這個還算有救的后輩嗎這么大一火坑,你看不見我在攔著你不讓你跳嗎”
“你在和我講先來后到”從進了門,就基本沒有太大表情的弗羽王隼,第一次有了明顯的表情。他輕輕瞇起了眼睛,散著極為壓抑的威勢。“在白少主你不知道流連在哪個芳草旁時,爵爺我已經吊死在這棵樹上了,用不著你來解救倒是爵爺我看在和韜光谷之前有過合作的份上,可以伸出手救你一下,讓你別再吊死在這棵樹上了。”
他停頓了一下,嘴角一勾,目中挑釁的滋味不言而喻。“這樹,我吊定了。這火坑,我也跳定了”
白韞玉的臉色并不比他好看多少,一時漸漸從陰鶩變得兇戾。“大爵爺,你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既然如此,白某,也奉陪到底。”
“”
“”
啪啪。
僵持對峙的兩個人,忽然心里都是一驚,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看向了門口不知何時站在那里的墓幺幺。
她聽到了多少
兩個大男人此時非常有默契的開始同時心虛。
她撫掌喟嘆,看看左邊的弗羽王隼,視線又掃向右邊的白韞玉,走到他們面前。“感天動地,可歌可泣你們兩個人這么惺惺相惜,生怕對方又跳火坑又上吊的,怎么著,我給你們準備一下,月下一杯血酒拜個把子”
一更。
為大爵爺和玉兒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