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有仇人”盧明成很是關切,又很是欣賞狐玉瑯態度誠懇的樣子,“大爵爺,這是你們明裔衛的將軍,此次又立了大功,你一定要幫這個小伙子主持公道”
“”弗羽王隼收回視線,淡道,“大功在身,我自會幫禹將軍主持公道。”
“末將謝過爵爺”狐玉瑯行禮。
“好了,心事了了,那快別耽誤時間了,小伙子,還有很多傷員等著你呢”盧明成著急的拽著狐玉瑯就走了出去,白韞玉給了墓幺幺一個“我看著他你放心”的眼神,就跟了上去。
“怎么看”弗羽王隼看著幾人在外面忙碌的身影,問道。
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墓幺幺終于開了口“狐玉瑯的本命狐火,我見過那個玩意兒,厲害的很。”她何止是見過,還用這很厲害的玩意兒烤過肉串。“應該是用了囚野夫給我的那種符咒,隱藏了本命狐火的特征,變成了用化力凝出的普通火焰這樣。”
“如果是天狐族的本名狐火的話,應該是真的如白韞玉所言,剛好能克制荒人這毒。”弗羽王隼微微頷首,“只是我還是想不通,你為什么要將他們帶到你身邊。你別忘記,他們是來殺你的。”
“我知道你不相信玉兒,可不過如今重點是在狐玉瑯身上。”墓幺幺仰起臉來看著他,“我很了解狐玉瑯,了解他的心高氣傲,真金不鍍。殺我,已成了他的執念,亦是他道心上的一道罅隙。你知道嗎”
她停頓了一下,視線越過弗羽王隼的肩膀看向賬外穿過一個又一個病床前的狐玉瑯。“他已經七化末期了,和你修為一樣。”
“你說什么”弗羽王隼回過頭來,顯然有些不可思議。“他三十年前剛七化初期,僅僅三十年就能近要問尊最關鍵的是,我根本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任何靈躍。”
靈躍,注七化末期時修士體內的靈會有一種特殊的變化,會在身體外的源暈上有一層特殊的波動
“應該也是囚野夫的功勞。”墓幺幺說道,“大抵是囚野夫用了什么特殊的符咒幫他隱藏去了靈躍,就像囚野夫用符咒幫我偽裝出源暈是那樣吧。他明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真正的修為,可是他瞞不過我的生滅力。”她停頓了一下,“所以他才會如此迫切和急不可待,連戰爭結束都不能等,就這么著急火燎的要殺了我。不除掉我,他道心不穩,他如何敢去沖頂問尊”
“”弗羽王隼的眼神微微有些危險。
“你不要沖動。”墓幺幺說道,“你如果強殺他,自己也會受傷。一個七化末期大宗的實力,足以在這個帥塔上制造出天大的災難。他雖不想讓人族輸,但是如果受到足夠的威脅,狐玉瑯會做出什么你想象不到。”她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胳膊,“現在的話,就利用他一下不也挺好的嗎天狐族的狐火能克荒人的毒,來刺殺我的刺客,反而是救了我命”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眼睛彎彎地看著弗羽王隼,“那哈睿若是知道如此,會不會氣死”
弗羽王隼被她孩子氣的表情逗樂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沒有說話,心里卻有點難言的味道。他剛才分明看見墓幺幺看向狐玉瑯的眼神里
很是復雜。
復雜到讓他心里登時就亂成了一團被星點火苗燒起的野草。
很明顯,墓幺幺和狐玉瑯之間發生過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哈睿殿下,我真的沒有看錯啊啊”趴匐在沙面上的將軍堅硬的甲殼都快磕破了,“真的是一個人手上燒了一團藍火,挨個繞著圈的把好不容易長到整個帥塔上的毒苗全燒光了那火古怪的很,直接沿著帥塔的墻垛壁上一路燒下來,逮誰燒誰,沾上就燒成灰,遇水也不滅,直接順著那毒苗燒進了海底下,攀附在帥塔根部的一百只桑莎,燒死了一大半剩下那一小半短時間也制造不出來毒苗了”
“”端坐在奢華王座之上的哈睿并沒有說話,可是他身后本應該平靜的海浪此時卻洶涌地如同無花的海嘯,浪高到下面所有站著的人都站不穩當,連在水里飄都渾身顫抖,像是鱗片都在被人從頭剝皮。
“殿下息怒啊”一片荒人匍匐在地,連連祈求。
“一次次挑戰我是吧給了你不受罪的方法,耐心等你認清形勢來投降與我,既然你不肯。那,我也不在意暴力野蠻了。”久久,海水終于平靜了下來,可哈睿一番話明顯不是跟他們任何一個人說的,這讓眾人因為不明白哈睿殿下所言何意而更加提心吊膽了。好在殿下終于話鋒一轉,說了句他們能聽懂的話了。“夔豐和寶恒呢還是聯系不上”
“是的殿下。”
“既然用不上他們,就當他們是死了。”哈睿異常冷血的吐出這句話來,“傳我命令,布十方森羅網。”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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