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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一把短小的匕首橫在了駐馬小倌的脖頸上。他嚇壞了,懷里抱著的垛草掉了一隊,忙不迭的求饒,“好漢饒命,饒命啊,我沒錢,我真沒錢啊,別殺我別殺我啊。”
“我不殺你,去給我打滿水,把馬棚打開。”墓幺幺冷冷地說道。
那小倌連連點頭,也不敢亂動走到那馬棚前把馬棚打開。
她手里的刀用了用力,“張嘴。”
那小倌乖乖張嘴。
墓幺幺反手塞了一顆藥丸在他嘴里,“咽下去。”
他不敢亂動只能咽了下去。
“我給你的是毒藥,現在乖乖聽我的話,明天我走的時候就給你解藥。不然的話,你就等著毒發之后七竅流血,暴斃而亡。”她在小倌耳邊陰狠的說道。
小倌瞬間嚇尿了褲子,哭哭咧咧地說道,“我的奶奶啊,您要我做什么都行,可是我就是一個拴馬的小倌,我能干啥啊求求您大發慈悲,別讓我死啊。”
“放心,很簡單。”墓幺幺說道,“去把外面的那個老頭搬進馬棚,給他好吃好喝的喂著。明天天不亮我們就會
離開這里,解藥我到時候給你。”
這駐馬小倌還算是個伶俐的主兒,干活挺麻利,給張老頭灌了水,又喂了吃的,還把那馬棚收拾的利索,生怕墓幺幺一個不高興就不給自己解藥了,將那馬棚里的草垛都給換成了新的,叫他們睡在那上面。
那些新草并不臟臭,反而暖暖活活的很是蓬松,睡起來雖然有些扎人,但也算是個休息的地方了。一番下來,張老頭總算恢復了點氣色。
“謝謝。”他說道。
墓幺幺翻了個身,“早點睡吧。”
“你,是雩芳谷。”他說,“仙人。”
“”背對著他的墓幺幺攥緊了手指。
“我不,說。”
墓幺幺沒有出聲。
次日天不亮,張老頭就把她叫了起來。
“噓。”張老頭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來,人了。”
墓幺幺一楞,外面死寂一片,她什么也沒有聽到。
可是張老頭的表情不像是騙她,她站了起來。
“跟著我。”張老頭指了指外面,“我,耳朵,好使。”
墓幺幺沒有拒絕。
他們小心翼翼地打開馬棚,外面還是星光滿天,寂靜無聲,整個驛館只有寥寥幾匹馬的噴鼻踏蹄聲。然而張老頭卻小心翼翼地在前面走,繞過了那些馬棚,從驛館的后面躡手躡腳地朝外走去。
眼看他們出了驛館,踏上了官道
墓幺幺仍然沒有察覺到有任何人的接近。
“快走”張老頭忽然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她被推得朝后猛然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
一把憑空出現的重劍滑過她的眼前,將她因為身形變化而飛舞起來的發絲瞬間割斷。
“呵呵呵還以為這里藏了什么小老鼠,原來是一老一母啊。”
幾乎一人高的重劍狠狠地斬在地上,將地面劈開一道不淺的溝壑來。煙塵散去,中等身材的青年肩抗重劍,嬉皮笑臉地望著他們。
墓幺幺看見他身上的暗黃色的制服,心情有些復雜。
一面是輕松,輕松的是這人定不是狐玉瑯的追兵。
一面是沉重,為什么圣帝手下的甫愾樓高手會出現在這里
“這位官爺誤會了,我們只是要去城里賣藥的山村小民,實在疲憊,不得已在馬棚里留宿而已,絕非什么壞人。”墓幺幺這樣說著,從張老頭的背后取下背簍,要朝前遞給那人看。
可那人忽然咂咂嘴,拿劍鋒指了她,“別動”
“這里頭是藥,官爺。”墓幺幺說道。
“我管你是什么。公主微服出訪,路上封道你們不知道鬼鬼祟祟地在這里藏著,不是歹人為了埋伏公主”他冷哼一聲。
公主微服出訪
墓幺幺一愣。
應該不會是長公主,這種大張旗鼓的做派,只能是十三公主。
怪不得一路上官道驛館都給封閉了,又弄的神神秘秘的一點消息也打聽不出來,感情是這位公主殿下,微服私訪
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