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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墓幺幺分神間。
“唔”一聲悶哼,張老頭就倒飛了出去,撞倒了馬棚的木柱,被塌下來的馬棚一下埋了進去。那人將張老頭從一堆亂木中拖了出來,看著墓幺幺說道,“還說你們是山野農夫山野農夫中了我一刀背,還能活著”
青年冷笑著,提刀指著她,“你們到底是什么來頭不歸我管。算你們命好,我們一早要趕到雩芳谷,不能因為你們這兩個小老鼠耽誤了正事。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我留你們一條命在一會直接把你們送給疏紅苑的人帶走就行了。”
應熙景要去雩芳谷還有疏紅苑的人隨行
不行。
她絕不能讓抓住。
用生滅力吧。
哪怕暴露
只要最快速度的離開這官道,避開雩芳谷的護宗大陣,就沒事了。
無論如何也要在此時最快速度的逃掉。
她這樣想著
紫府內的生滅力已蓬勃運轉。
“嗚”莊嚴隆重的號角聲忽然從不遠處接二連三的響起。
墓幺幺和那青年的臉色同時一變。
“岳旬云,讓你先提前來安排驛館,你人呢又去哪偷懶去了將軍和殿下馬上就要到了這是誰”
來人瞬間出現在了墓幺幺的背后,一把制住了她的手腕。
當啷一聲,墓幺幺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古爹你來了,我哪偷懶了,你看你看,這不是讓我抓了兩只老鼠嗎”
“兩只老鼠”抓住她的男人一臉花白胡須,中年偏老的樣子,生了一張貍子臉,長眉短眼,上下打量了墓幺幺與地上的張老頭兩眼,就說道。“先收拾一下扔到一邊,別驚擾了殿下和將軍。”
“妥了。”
現在反抗已經來不及了。
墓幺幺心里估算著,看他們這樣暫時是不會下殺手了,只能趁著被關起來的時候在另想辦法偷偷逃走。
張老頭受傷不輕不過也不重,是如那個甫愾樓叫岳旬云的人所說,不是什么普通山野農夫。但現在她沒空去管這人到底是誰,扭動了兩下手腕就把被綁住的繩子給掙脫開了。“大爺,大爺,醒醒,我們準備出去了。”
“別管我。”
墓幺幺并沒有理會,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將他扶起,“聽現在外面的動靜他們的主子應該到了現在肯定沒空管我們,我們趕緊趁亂離開吧。”
如同她所想的那樣,以她對應熙景的了解,連夜趕路,到了這么個破地方肯定不舒服各種找麻煩。下面的人肯定這會手忙腳亂,自然也無暇顧及他們了。
眼看已走出了驛館的后門,只要翻過那道矮墻就行了。
“你過。”張老頭靠在矮墻上,對著墓幺幺說道,“你不想被抓。”
張老頭受傷在身,自己是肯定翻不過去的。可是如果落在這些人手里,尤其是讓應熙景發現他,影響了她的心情,張老頭怕是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墓幺幺遲疑了一下,扶起他將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他硬抵在了墻頭上。
“來人啊,歹徒逃跑了啊”只聽一聲尖叫,正是之前被墓幺幺威脅的那個駐馬小倌。
她根本來不及去追那小倌,甫愾樓的人就已經趕到了。
這邊的騷亂很快就引起了注意,兩人直接被扭送到了驛館前廳。
“將軍,甫愾樓抓了兩個歹人。”
“什么歹人。”
聽到這個嗓音,墓幺幺的心陡然涼了。她縮著肩膀,頭一直埋得很低很低。只希望自己此時帶著的那塊面巾,足夠厚實,更只盼著自己的衣衫更襤褸破舊一些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他們兩個自稱來賣藥的山野農夫。”岳旬云說道,“可是古爹在他們身上發現了一把匕首。您請看,這匕首的做工,能是什么山野農夫能負擔的起的嗎”
將軍接過匕首,輕鎧的戰靴走過驛館破舊的木質地板,吱嘎吱嘎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抬起頭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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