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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在喧嘩鬧騰的驛館瞬間死寂。
不是了無聲音的那種安靜,而是連呼吸都像是重錘落在鋼板之上。
“你說什么”應熙景轉過身來。
那小倌看到了希望,忙不迭地跪地磕頭道,“殿下,殿下,那天她和我一搬那老頭的時候,她的面巾有個縫我看見了她的眼睛,是綠色的殿下,這路上的普通農夫哪里會有人有這樣顏色的眼睛她一定他,他們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殿”
“你閉上嘴。”應熙景冷冷地說道,她朝前走了兩步,來到了墓幺幺的面前。
“此人前言不搭后語,不用理會。”兮風跟上來,拉住了她的胳膊,“回去休息吧。”
應熙景沒有理會兮風,而是看著墓幺幺說道,“把面巾摘下來。”
墓幺幺沒有動。
應熙景眼神看向了岳旬云,他立刻了然按住了墓幺幺的手,跟在應熙景背后的兩個侍女心領神會,一人抓衣服,一人直接上手拽面巾,一把將墓幺幺的面巾給拽了下來。
兩個邀功心切的侍女,以及岳旬云是最近距離第一時間看清她的臉的人。
剛才還盛氣凌人的侍女們,臉色霎時如白如紙,嘴唇抖的上下不接,好半天還是岳旬云反應最快,登時松開了手,朝后趔了兩步,驚慌失措“墓,墓貴不,墓郡,不,不是,云舒郡主”
“云舒郡主,郡主對不起,對不起”兩個侍女立刻嚇癱了,立時軟倒在地,噗通噗通地跪了下去。
“哈”應熙景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她的反應不同尋常,先是抬起頭來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兮風,眼神里醞釀著極為復雜且憤怒的情緒,狠狠一把甩開了他,朝前走出兩步,竟先來到了岳旬云面前。
只聽啪地一聲
“該死的蠢貨。”應熙景怒罵道。
岳旬云被這巴掌狠狠地扇的扭過了頭去,他也不敢出聲,跪了下去求饒道,“殿下息怒,是小的愚蠢,有眼無珠,冒犯了云舒郡主。”
“什么云舒郡主這是你能喊的堂堂天狐族的珊燁妃,被你們如此對待,讓天狐族族帝知道,不將你剝了皮倒掛在樹上都是看在我月族的面子”應熙景斥道,“還不滾下去”
“坐吧。”應熙景怡然地望著她,“珊燁妃。”
墓幺幺頓了一下,坐了下去。
“今兒這里也沒什么外人,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應熙景拿著手帕沾了沾唇角抿出的唇脂,掀起眼皮盈盈一望,目中嘲憤不加掩飾,“許久不見啊。”
“殿下不是說要開門見山”墓幺幺并不在意,直截了當。
“呵。珊燁妃還是這樣一幅好脾氣。”應熙景短促一笑,鎏金長甲掠過手帕的金絲,擦出一片旖旎的光來。“御尺橋一別后,我總惦念著要記得還你一番恩情。”
她貝齒輕闔,卻重重碾磨過最后兩字。
墓幺幺面色毫無虞隙,她目光輕掠過十三公主空蕩的袖管,“那可真是我的榮幸,還得殿下如此重視。不過舉手,又何須此時掛齒。”
舉手兩字分明刺痛了應熙景最敏感的神經。
姣白圓潤的眉角太陽穴已見青筋凸起,嘴角勉強維持住的笑容也因眼睛里的狠毒而變得氣勢凌人。“好。好。我怎么能忘記呢”
“景兒。”這時一直站在應熙景身旁的兮風卻突然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安撫之意不言而喻。他聲音壓的很低,但卻仍然能讓墓幺幺聽見。“我已告訴過你,你這事與云舒郡主并無干系。”
“毫無干系”應熙景仰起臉來盯著兮風,“若不是她將我軟禁起來,要她的那個賤婢看管我,那怪物怎么能捉到我將我扔到荒人的手里倒是你,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在幫她開脫什么”
那個怪物。
看來應熙景并不知道那個怪物就是她墓幺幺,兮風也刻意對她隱瞞了這個事情。
墓幺幺此時目光也怡然落在了兮風的身上,她也很想知道應熙景所問這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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