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原在申說,封湘的天資很好”
“嗯,很好。”
“他說封湘的靈,是非常特殊的帝靈”
“嗯。”
“怎么個特殊法”
封梟微微一頓,垂下睫去,“這個事情,我不能告訴你。是因為我們封家的血脈比較特殊,也因此,她的靈很是特殊。但此事,涉及到我封家的一些隱秘。”
聽這口吻,封湘的帝靈肯定也問不出來了,這個事也不是特別重要。于是她墓幺幺也不再追問,“行。那我想問你,你們當時為什么這么確定那個仇家是你父親結下來的”
“他當時給我們家送了信。”
“信的內容,你知道嗎”
“就是說他和我父親有仇,于是綁架了我母親和湘兒,要我父親單獨去他要求的地方。”
“”墓幺幺沉思了一下,“可是,你父親似乎不是一個人去的,你好像也去了。”
封梟聽到這個事,眼神變得有些奇怪,提起一旁的酒壺,倒了兩杯酒,拿起一杯放在她的面前。
“我已經很久不喝酒了。”她婉拒。
封梟好像沒聽到,端起酒杯一仰而盡,兩指把玩著手里空蕩的杯盞。“是你父親找到的湘兒。”
“”
墓幺幺愣了。
“值得驚訝嗎”封梟掀起眼簾。
是啊,她怎么就忘記了呢。封湘失蹤的那個時間點,是汪若戟剛繼相爺之位以后,疏紅苑正是風生水起。而封梟的父親那會是封家大統領,他的妻女失蹤,這么大一案子,當然得是疏紅苑親自去查。
“疏紅苑查到了線索,要求我父親自己一個人前去,他們會暗中派人跟蹤他。但是”封梟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咚咕咚仰頭喝了下去。“我,跟了過去。”
她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你”
封梟看不出表情的變化,“我那會年輕氣盛,任性妄為。暗地里偷聽了他們的談話,就偷偷跟著我爹過去了。我以為自己那么厲害,肯定能救下阿媽和湘兒”
“”
封梟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喝了進去。“由于我的突然出現,打亂了疏紅苑的安排,還打草驚蛇,落入了那個人的陷阱,被他抓到。他逼我父親做出選擇,是選救我,還是母親還是湘兒。”
淅瀝瀝,酒水濺在酒杯里的聲音,在此時安靜的房間里顯得特別清楚。
他仍然面無表情,語氣平靜,如同陳述著他人的事情。“母親抱著湘兒,跳下了懸崖。”
“”
墓幺幺的心情有些復雜,但卻不知該從何開口去勸他。這件慘案,原來并不只是封湘一個人慘不忍睹的心理陰影,對封梟而言也。
她探出手按住了封梟攥著酒壺的手。“別喝了。”
封梟揚眉,“關心我”
“”墓幺幺懶得跟他一般見識的表情,“你喝醉了我問誰去”
他笑了一下,掙開她的手,繼續給自己倒滿,“我還沒喝醉過。”
“那你喝,喝死你拉倒。”她沒什么好氣。
封梟笑容深了一些,拈起酒杯懸在唇角,“陪我喝”
“不陪。”
他也不說話,咕咚就把酒倒嘴里去了,要不是能聞見這酒水的辛辣,墓幺幺都能以為這人喝的是水。
一壺酒很快就喝完了,墓幺幺出了一口氣。結果剛想,那邊就傳來敲門聲,幾個侍從捧著托盤魚貫而入,每一個托盤上都有三壺酒。
“你明天不上值是不是”在封梟準備倒酒的時候,墓幺幺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上。”他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也可以不上。這大概,就是當大統領的一個好處吧。”
“”
“后來。”封梟沉默著喝了半壺酒,再次開口。“就在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湘兒的時候。你父親親自抱著湘兒,來了我家。”
“”
封梟再次端起她面前的酒,遞給她,“這下,有興趣陪我喝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