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并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只是將就酒碗中的酒一飲而盡,“你說,我所說的這些,不過都是我主觀臆斷沒有什么能站得住腳的切實證據。可,封梟,這已是我的極限了。”
“”封梟沒有開口,只是再次給兩個人都倒滿了酒。
從這句話開始,兩個人就再也沒有提過這個話題。就連墓幺幺都變得有些沉默,多數時候只是陪著他喝酒,直到他們腳下的酒壇已經徹底空了。
墓幺幺走了出來,就站在橋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封梟在后面與那掌柜的說了兩句話,走到她身后。
她原來在看人家過往的船舶,此時夜行與城河之中的船不多,多數靠岸泊著,但每張船都掛著一盞槐黃的燈籠在船頭。
“我想要那個。”
她抬起手,指向人家那燈籠。
封梟微微一蹙眉,轉眸看她眼神發滯,上前一步低聲喊她,“墓幺幺”
“我要那個。”她就說。
喝醉了。
封梟很快就明白了,這家店里的酒本來就后勁很大,看她一直喝還以為她一點事沒有,剛才在店里應該就醉了,只不過那會還沒上頭,這會站橋上風一吹,吹上了頭。
他抬手就要召傳送門,“我送你回去。”
啪。
她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仰起臉來看著他,眼睛被酒水洗得太干凈了,亮得懾人。“我要。”
封梟莫名冷嘶了一聲,最終一口冷氣變成了一聲嘆。他松開了她,“等著。”
封梟花錢燈籠給買下來,賣他燈籠的船主就不住看他身后。他覺得不對勁,一看,剛才還在橋上的墓幺幺不知道怎么就下來了。
她喝醉了,腳步反而并不亂,看起來很正常。
但船舶停在塢里,塢板與船之間還有縫隙,他有些擔心她會腳步不穩踩空掉河里,不得不轉過身迎上她,把燈籠遞給她。
她也不接,沉默看了一眼,毫無反應,仍然指著下面的船。“我要那個。”
他側臉看過去,意識到了什么,皺起了眉頭,“”
“我要。”墓幺幺仰頭看他。
“這位爺,您夫人,是要買我的船呢。”那船老板立刻美滋滋的看明白了,那能不明白嗎,這一個問瑤節的破燈籠都能賣一顆隆金,這位一看就是個大老板呢,可不得趁著宰宰。
還不等封梟開口呢。
墓幺幺就已經提著裙子嘿咻一聲跨過了船板,船上并不同于陸地,她腳剛踩上就看出來她還是喝醉了的,就跟踩了棉花一樣把握不好重心仰面就要朝后摔。
封梟眼疾手快一步跨上來從后面抱住她的腰,她也不躲不掙,就靠在他的懷里仰起臉,一把扯下他腰間的荷褡,扔給了那船主。
“”
那船主只是感覺了一下重量都不用打開就知道里面夠買他幾十條船都不止了,生怕這兩位貴人反悔,千恩萬謝地拿著自己不多的行頭,點頭哈腰一溜小跑就跑上了岸。
好在這船還是個新船,也只是一個用來招攬游客的游船,不是用來捕魚,里面很是干凈。封梟幾乎是抱著根本走不好路的她給一路抱進了船艙里,扶著她靠著艙壁坐下。他儲物戒指里也沒有解酒的藥,正翻看著。
她忽然靠在了他身上,趴在他的肩膀,“劃船去。”
封梟側過臉來看著她眼睛眨啊眨,眼神莫名地發沉,“你還認識我是誰吧墓幺幺。”
“認識。”她很誠實的點了點頭,“你是狗封梟。”
“”,,